拉米妮塔咖啡(18)

2025-03-04 评论


莹莹出差的那天,忽然从机场打电话到公司给我。

“什么事?你忘了东西吗?”

“没有。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上眼皮在跳,是代表什么?”

“喜怒哀乐——你等等,我问保罗看看。”我将电话转进保罗的办公室,和他研究了几分钟,另外又问了几位同事。

“好像是男左女右,依顺序喜怒哀乐,可是也有同事说,不分男女,一律右眼跳灾,左眼跳福。”

“这么说,是亦灾亦福喽。”

一个星期后,莹莹从法国回来,王博文答应了去接她机,但却失约了。莹莹打遍所有能找到他的电话,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他,最后她光火了,按捺不住性子,索性打电话到王博文家去。

王家对她的态度向来很差,所以她从不打电话上王家的。

接电话的人是王博文的父亲。

“博文不在,他要我转告你,他对不起你。”

“什么意思?”

“孙小姐是个聪明人,还需要我说明白吗?”

“我不信博文是这种人。”

“我也不信我儿子是能离开家在外奋斗吃苦的人。”

原来,左上眼皮跳的预兆,是灾。

爱情终究抵不过现实,莹莹输得灰头土脸,她再明白不过了。

于是莹莹哭着打电话给我,麻烦我和保罗到机场接她回家。

***************

后来,王博文打电话给莹莹,他说不完的对不起,但,何必?太多余了。

莹莹不在的日子,他试图离家另谋发展,然而,失去护身符的王博文是一文不值的,一个自小到大没受过挫折的富家子弟,如何能承受让人拒绝的难堪?

原来,爱情有两种,一种是伟大的爱,一种是贫贱的爱。

伟大的爱,横扫千军,所向无敌,一如温莎公爵,即便失去江山再所不惜。

贫贱的爱,畏缩胆怯,软弱无能,一如王博文,急功近利,苟且偷安。

死犹未肯输心去,贫亦岂能奈我何?从前的男人重视志气如节操,现在的男人重视名利权势。

“对我而言,他并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有幸与不幸,我恨他但更同情他。”莹莹告诉我们。

是的。一个为名利权势连自己都欺骗的人,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而和不幸的人在一块儿,怎会有好的未来啊?

莹莹猜对了,她是亦灾亦福。

***************

“莹莹好吗?”保罗爱屋及乌,对夏静和莹莹都很关心。他说我很幸运,拥有两个交心的知己朋友。

“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样。”莹莹的果断教我佩服,她提得起、放得下。

“她和夏静截然不同。一个痴情守候,一个敢爱敢恨。”他说。

“是的。”

“你呢?”他问我。

“我?我同她们,我没法等—个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的男人,也提不起、放不下。”

“你踟蹰不前。”

“是小心谨慎。”我换个方式说,

“小心什么?谨慎什么?”他笑问。

“小心爱错人,谨慎爱迷失。”我狡辩。

“小傻瓜。”他轻抚我的脸。

我的确是小傻瓜,我心里一边是疯狂的深爱他,怕爱不够就再也没机会了;—-边又反复的阻止自己深爱,惟恐爱多了,终有一日难以自拔。我爱他爱得好辛苦。

在保罗的床上,我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吸取我渴望的温暖直到我睡着为止。入秋之际,刮起起一阵伤风症,我们一家三人无人幸免。

屋内充满此起彼落的擤鼻涕声,这个月的卫生纸费用,比其他月份整整多出两倍。惟一的收获是,亲身体验出各家品牌卫生纸的柔软与粗糙。

经过我们三人一致投票通过,最好的卫生纸是,可丽舒的丝质面纸,虽然它的价钱较贵,但是常期擤鼻涕不会伤了皮肤。

结果,我们疯狂地跑遍附近的商店,购买回家储存囤货。

“皓晴,你去买伤风药。”莹莹没由来得命令我。

“为什么是我?”

“你买的折扣,当然你去。”

“我买有折扣?”我不明白。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莹莹叹声道。

我恍然大悟,她是指喜伦,“别胡说。”

“夏静,从来不会胡说。”莹莹贼兮兮地对着煮咖啡的夏静眨眨眼。

“我什么都没说,只说你认识药房的老板,其余的,全是她自个儿乱诌的。”夏静连忙解释。

“你是不是想二脚踏两船?”莹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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