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是你对我而言是与众不同的,与蝶。”
“华朵曦对你而言,也是与众不同的吗?”她低语。
他先是讶异,而后微笑。“嗯哼,这句话似乎有点醋味?”
见她噘起嘴唇,他用手扳住她的肩膀,认真地注视着她。“听着,与蝶,朵曦是我的朋友,也是个十分令人心动的女子,但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回事。特别是现在,当我的眼睛只看得见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时,我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东西。这解除你的疑问了吗?席小姐。”
席与蝶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笑意闪烁。这句话的意思是表示……他其实是爱她的吗?她屏住呼吸,感到心跳加快。
“懂了吗?”他低下头来看她的眼睛,柔声命令,“说‘懂了,褚拓’。”
“懂了,褚拓。”她柔顺地说。
他宠溺地吻吻她的鼻尖,她漾开笑意,温柔地环抱住他的腰,呼吸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感觉在她手掌下跃动的心跳,满足于这样无声胜有声的平静。
最后是他咕哝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考虑我的求婚,嗯?”他说,然后表情变得严肃。“还有,多注意饶邦睿这个人。”
席与蝶扬起秀眉,显然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为什么?你在暗示什么吗?”
“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人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温和且不具危险性。”他不作正面的答覆。“我该走了。听我的话,别太轻易相信别人,嗯?”
再吻吻她的额头,他转身离开。
席与蝶仍站在原地,思考着褚拓话里的含意。
没有人注意到庭院幽暗的角落里,有个人影正悄悄离开,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听着,我不想再遵从你的话去做。既然大伯已经回来台湾,说明了当年我们和褚家只是一场误会,那么我也不想再继续无意义的仇恨下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别再继续了。”在庭院幽暗的一角,席为丞坦白地对饶邦睿说道。
“你想算了是你家的事,我可不打算放掉手上这条大鱼。”饶邦睿不耐烦地一挥手。“再说褚拓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和他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褚拓答应了你的要求?”席为丞愣了一下。“你和他谈了什么?”
“我要他们褚氏集团的股票。如果他想得到席与蝶,那么不管多少代价他都会付,这百分之十的股权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他不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的。”
“你拿与蝶当筹码?”席为丞张大了眼,而后皱紧双眉。“别忘了,与蝶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未婚妻?哈,她有把我放在眼里吗?她会答应和我订婚还不是为了留住我为你们席家卖命。”饶邦睿冷笑一声,面色阴沉。“听说你那个大伯这几年和人合伙在南非开采矿山,靠那些也赚了不少钱。这下可好,他回来台湾投资,你们席家又可以开始风光,这个摇摇欲坠的振旭企业也可以不要了。我为你们席家卖命了几年,到头来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怎么会呢?你是爸爸的干儿子,将来我们要一起为席家打拼事业,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吗?”
“干儿子?”饶邦睿不屑地冷嗤一声。“你以为我稀罕?如果不是你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父亲吞掉了我父母留给我的那笔保险金,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寄人篱下,窝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公司里浪费生命?”
“你……”怒意升起,席为丞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原来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根本不是真心诚意接纳我和爸爸。你不怕我会告诉所有人你的计划,拆穿你的西洋镜?”
“请便。如果你不怕我将当年的事情全抖出来,让褚拓知道那件谋杀案你也有份的话,那么你尽管去告诉他。”饶邦睿冷笑着,原本斯文的表情不了,变得一脸狰狞。“别忘了,当年席与蝶为了保护你这个堂哥,不让你去坐牢而去找褚拓谈判,结果成了那件谋杀案的最大嫌疑犯。如果褚拓知道其实你才是杀人凶手,他会放过你们席家吗?更别说娶席与蝶了。”
席为丞握紧拳头,哑口无言。他无法反驳,饶邦睿是对的,以褚拓嫉恶如仇、对敌人绝不宽贷的个性,绝对会这么做。就算他不在乎自己,他也得为与蝶的幸福着想啊!
“这根本不干与蝶的事。”他过了半晌才勉强开口。“如果褚拓是真心爱与蝶,他根本不会在乎……”
“如果褚拓将你关进监狱,你想与蝶会愿意嫁给他吗?就算褚拓为了她而不打算对付你,你能保证他会一辈子对你们席家人心无芥蒂?”饶邦睿打断了他,表情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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