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少爷还好吗?会不会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会反常得厉害?
她看着他长大,虽说他一直在国外求学,但该了解的,她自认都很明白,她发誓,她真的没见过冷冷淡淡的少爷失去气度大叫的模样。
难道那天老爷的疑心不是偶然也非凑巧,乃馨真的教她家的少爷转了性子?!
那个除了赌博时候充满热诚,其它时刻皆是兴趣缺缺的少爷,竟然也会有其它的表情……真是想不到啊。
发现自己又出现令人不解的情绪,椎名悠月懊恼又火大,急着想要掩饰,「春嫂,我在等你回答。」他试着找回平素徐缓的说话方式。
搞什麽!
为何事情只要扯上那个小白痴,他的所有情绪就全然不由自主,彷佛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牵制着一举一动。
「少爷,我只是问一些很基本的问题,像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或是血型兴趣等等……」春嫂全身紧绷,用字小心。少爷已经不若往日她熟悉的样子,她担心一不小心误触地雷就惨了。
「只是这样?」
「是啊……」明明仅是这样,一对上他的眼神,春嫂却又莫名的心虚。「少爷,厉害的人不是我,乃馨真的很不得了,我觉得她根本是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了!」为了加强可信度,她的瞳眸放大、表情染上夸张,加油添醋的说:「我出的二十道题目,她完全答对就算了,甚至还能说出少爷在拉斯维加斯喜欢去什麽餐厅吃饭……」
椎名悠月冷冷嗤声,「那些八卦从一些报导就能知道!」要不然美国的狗仔队靠什吃饭!
「可是她很有心啊,一样大家都可以看到的消息,却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牢牢的。这不是代表她最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椎名悠月蓦地领悟了这段谈话的重点,内心乍起汹涌波涛,若有所思的盯着春嫂不放。
「少爷……你怎麽那样……看我?」春嫂不对劲地扭来扭去,又是拨头发又是摸脸,全身泛起了不安的疙瘩。
说也奇怪,今天之前,她是巴不得对待每个人皆是不冷不热的少爷多看她几眼,毕竟那是每位女性梦寐以求的奢想;即使她年过半百,但虚荣心不减,能够获得风靡全世界的赌帅的注目礼,那是多麽幸运的一件事,她或许会因此成为女人的公敌、引来公愤呢……
可是先前觉得骄傲自豪的事,现在再也不这麽认为了--她畏惮少爷除了冷漠之外的每一种表情。
清清喉咙,故作无事状,椎名悠月旁敲侧击的探问,「你说康乃馨知道很多我的事?」
「嗯。」
「看起来不像临时恶补吗?」
「临时恶补哪来那麽猛的功力!乃馨对少爷的一切事情根本是背得滚瓜烂熟!」
「是吗?」听到春嫂的回答,稍早的不悦不翼而飞,优越的男性自尊重新得到了肯定,椎名悠月缓缓的扯开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的完美弧度。
说什麽帮朋友要照片、她的朋友很仰慕他……真的有人想要他的相片、有人很仰慕他,但那个人根本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
春嫂回答得太好,她的适时解惑教他的心情重新飞扬了起来。
小白痴怎可能不在乎他?从没有女人能够抗拒他的魅力……以往那麽不屑的事,如今他却为此志得意满。
因为这个发现,椎名悠月上楼的脚步轻快了些,看得春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茫惑不已。夜色如浓墨,泼洒台北盆地,远离万家灯火与马路霓虹闪烁的市区,梅家位于天母的别墅,在夜里显得格外冷清与宁静。
二楼的走道,一条人影窸窸窣窣、蹑手蹑脚的来回在流泄出灯光的书房前,一会儿趴在墙壁前附耳窃听,一会儿贴着门板感应房内的状况,举措像是偷儿似的。
「什麽都听不到……」穿着睡衣的乃馨,试过各种方式之后,沮丧地背倚着墙壁垂头丧气。
「不知道悠月会不会在里头睡着了?」也只有在椎名悠月听不见、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才敢以如此甜蜜熟稔的昵称唤他。
她的心中有个梦,梦里有甜蜜的一对男女,男的是椎名悠月,女的是她,然后她腻在他的身旁,甜甜地唤着悠月、悠月,而他会用宠溺的眼神关爱着她……那个对谁都冷漠的男子,只给她一个人温暖……
轰的一声,美梦如被戳破的汽球,那个该是沉敛神秘的男子,摇身一变成为龇牙咧嘴的恶魔,对着她大行威胁恐吓……
乃馨用力晃头,努力将那个恶魔甩离脑袋。呼!太恐怖了,光是想象就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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