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大床上、孤男寡女,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暧昧的组合。
风欲静,人未定,竹帘幽幽晃动着,海晶辰听到越来越大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是她的,还是李啸的?
“嗯……对呀!我没事干嘛跑到这儿?拜拜。”她又使出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走为上策。
海晶辰脚踝一紧,李啸的大手已经攫住了想要开溜的猎物,她低呼一声,跌入李啸怀中。
海晶辰正想要挣扎,李啸一个翻身把她锁在身下,沉重的重量教她整个人都陷入床垫里,热热的体温焚占了每一寸的感官。
羊入虎口了!
海晶辰的危机意识升高,挣扎着想起来,两只手又被他钳住了。
她慌张地低叫道:“姓李的!放手啦!”
李啸凑近,和海晶辰鼻尖对鼻尖,声音中隐隐透着威胁的警号,“猫猫,你夜访本宫的寝殿,是想要偷回你的东西吧?”
海晶辰一愣,咬唇不答。
“你忘了我们的协议吗?既然你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本宫今晚不客气了。”温热的大手果真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
“不要!我警告你,快停下来!否则本姑娘要你好看!”怎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李啸撑起身,看着海晶辰又惊又羞的紧闭双眼,身子僵硬得像一根冰棒,他再次把她搂紧,贴着她的身子大笑,胸膛不断地震动,“老天,本宫又不是要你上刑场,哈哈哈……”
她那副待宰羔羊的样子,哇哈哈……太好玩了。
海晶辰张开眼睛,愕然地说:“你……你……”
李啸弯起促狭的笑眼,“可惜啊可惜,本宫今晚已经累得要命,没力气好好伺候美人了,本宫比较喜欢在体力充沛的时候‘办事’。”
海晶辰愣了五秒钟才明白——
他……他……他耍她!
海晶辰涨红了脸推开李啸,拿起床上的锦垫便砸他的猪哥脑袋。“你这大混蛋!”
李啸大笑,拿起另一个锦垫和海晶辰对打起来。
两个人像孩子般打得兴起,砸坏了一个又一个锦垫,羽毛和棉絮伴着两人的笑声,纷飞如雪洒落一地。
“嘘!”李啸打得没力气了,轻呼一声,把手中的破锦垫一抛,两手大张地倒回床上,懒懒地弯起嘴角。
海晶辰盘腿坐起,轻问:“皇帝选出东宫太子之后,你……真的会把我的东西还我?”
“嗯。”他有自信到时候会让她离不开他。
“你也想要当皇帝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李啸云淡风轻地笑,“不想。”
海晶辰瞪眼,“为什么不?当皇帝耶!”
李啸伸臂撩起海晶辰的发丝把玩。“你还是不了解本宫。”
她移开一些,拉远和李啸的距离。“什么意思?”
李啸轻哼一声,“当皇帝有什么好?进进出出的有一大堆跟屁虫,整日面对一群争权夺利的马屁精,每天有数不清的奏章要批,还要日夜提防你的叔伯兄弟侄儿会谋朝篡位、算计着要砍哪个人的脑袋、对付哪个敌国。想出宫去远一点的地方,又怕会有人乘机作乱谋反,一辈子不得不待在京师里动弹不得……这样和囚犯有什么两样?皇兄、皇弟们志在必得的玉玺,在本宫眼中,不过是一枚烫手山芋,你有兴趣的话,尽管拿去。”
海晶辰不可思议地问:“视权势如浮云?你是当真的?”就她所见,只有她三哥才有那样的节操。
“你有过‘匹马黄沙,断雁叫西风,江阔云低,浪遏飞舟’的逍遥日子吗?”
海晶辰想一想那样的画面,点头道:“算是有。”
“当你明白人生于世只是‘寄蜉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又如何回头去汲汲营营于这些劳什子的虚名?”李啸的笑眼中,有着一贯的漫不在乎。
海晶辰怔怔地看着李啸。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李啸的眼里有着蓝天、崇山、峻岭、川流、海洋、星辰和最爱的——自由?
李啸拈了根羽毛转动起来,浅笑,“要是本宫认真的去做,治国的能力和效率也不会比五皇兄差。问题是,做得来和喜不喜欢做是两码子的事。正如东宫太子的位置,要是本宫想要,本宫一样可以巧取豪夺。必要时,本宫也会不择手段的,前提是本宫到底有没有那个志趣而已。”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真是有够狂傲的。
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可以摆出皇子的尊贵架式,也可以一副江湖浪子的豪迈不羁样;可以是贼兮兮的无赖卖相,也可以温柔体贴地诱拐女子为他迷醉……随他高兴而展现各种面貌,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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