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某高职,正热烈地展开社团招募新生的活动。
为了吸引更多新进的团员,各社团负责人扯开嗓子一次又一次喊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广告词,此起彼落的叫声快把教官室的玻璃给震破了。
在椰林大道上,每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就有三个二、三年级的旧生包围着;而想在新学期跳槽到其它社团的人,也被原社团的重量级干部给硬生生拖回去。
“救命喔!花艺社有女土匪要绑架我。”一个三年级电工科的男学生被两个畜牧二的女学生拉回花艺社的摊位去。
“你当初要我参加花艺社,现在你自己却要溜,不可以!”季晓慧人高马大,拉着比自己大一岁的学长因而不显得吃力。
身形瘦弱的杜缘筝,则是以双手推着学长的背,逼这可怜的男生往前走。
“你剩下高三这最后一年,该完全奉献给花艺社才对,怎么可以跳槽呢?”
“什么最后一年?我又没得绝症。”电工科的男学生大叫大嚷地抗议。但他最终还是被拖到摊子前,在花艺社的名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花艺社旁的摊位是国乐社,他们早就想拉拢杜缘筝,因此趁着花艺社社员没有注意时,国乐社社长一把将缘筝拉了过去。
“嘿!同学,你取这好名字,就代表你会和音乐结缘,快加入我们的行列吧!”国乐社社长笑嘻嘻地将笔塞到杜缘筝手里。
杜缘筝不怀好意地一笑,旋即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你死心吧,我不参加。然后将笔还给国乐社社长。
“学弟,参加花艺社可以手脑并用,刺激脑细胞活化,防止老年痴呆症。快加人我们吧!”杜缘筝将目光移向一年级男生。
走近国乐社正准备签名的新生,一听见杜缘筝的介绍,以为自己走错地方。国乐社社长急着拉人,杜绿筝却大刺刺地站在国乐社的摊子前大叫:
“请参加花艺社、请参加花艺社!”
见死党陷人“敌军阵营”中正在“奋战”,季晓慧连忙冲到缘筝身边,同声呼喊:
“参加花艺社,是你聪明的选择!”
国乐社社长不甘示弱地叫:“这里是国乐社,大家快来喔!”
情况愈吵愈混乱,大家已分不清哪边是“国艺社”、哪边是“花乐社”?因为负责以叫声招揽新生的老社员自己叫着叫着就弄混了,到最后,连“花园社”、“国花社”都出笼了。
一个普通科的男新生才一经过国乐社,便被杜缘筝一把拉住,不由分说就带到花艺社的摊子前:
“学弟,快签名吧!签完名你就可以走了。”
那个男新生转头看了杜缘筝一眼,只见,橘子色的明亮、绿色的清新、白色的纯洁、紫色的神秘、粉红的柔情,各种美丽的光芒,都在她身上闪过。
季晓慧努力挡着想抢人的国乐社社长:“学弟,你拿笔在纸上签名不是困难的事,快快快……”在三秒钟之内,季晓慧说了十二个“快”字。
男新生握着笔,在名单上写下工整的三个大字:徐胤书。
“学弟,小时候字写得太漂亮,长大你就会变丑男。这样吧!
你过来国艺社,我教你怎么签名以后才能变帅哥。”国乐社社长不仅把自己的社团名喊错,而且还强词夺理。
杜缘筝笑着将书卡送给徐胤书:
“本校没有国艺社。这是我自己做的书卡,给你作纪念。记得星期六下午一点我们在校外那家‘老朋友’面店联谊,不能缺席哦!”
“嗯!一言为定。”徐胤书一离开花艺社的摊位,便发现杜缘筝送给他的押花书卡上面,竟然有一个很可爱的爱神丘比特。
原来押花并不单纯只是把花压干水份之后放在卡片上去护贝就算完成,它也可以经过精心设计,巧妙拼凑出细致的作品。
徐胤书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花艺社了。
※※※
新生招募后的第二天,杜缘筝趁着下课整理社团资料。教室外散步的羊群不停“咩咩”叫着,而杜缘筝则是频频咳嗽。
都怪昨天一整个下午都在扯着嗓子说话。
“喝瓶加盐沙士吧!我的喉咙也痛得要命。”季晓慧递来一瓶饮料。
“这是不是我们跑到国乐社捣蛋的下场?”杜缘筝问。“才喊了半天而已,为什么喉咙这么难过?”
鸭舍里的鸭子传来一阵“啊啊啊”的叫声,好似在取笑她。
杜缘筝不高兴地一吼:
“臭鸭子,小心我把你变成姜母鸭。下礼拜的实习课,先拿你来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