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爸爸的遗嘱,小钧也是没有办法啊。”为难!
“那老头都死了好几年了,管他那么多!”想起儿子的回答,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分明跟她作对嘛。臭儿子!
“娟!”他无奈地叹息。幸好儿子像爷爷,不像他。优柔寡断的他只适合隐居生活。
“没关系!只要枫岸淳肯帮忙,一定成!而且,我真的好喜欢她。她会是个好媳妇,对吧?”
“可爱情若沾上铜臭味,会变得世俗不堪。”杜远华仍犹豫着,若非妻子坚持执行计划,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用这种法子来让自己摆脱困境。他总是拗不过可爱的妻。
“我不在乎那么多。”执起丈夫的手。总是看着他忙碌奔命,做着那些令他苦恼的事,努力维持父亲的产业。她好心痛,“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只要你快乐!”
杜远华握紧她的手。恐怕这一辈子最让他欣慰的,就是娶了个善解人意的可爱娇妻了。
风轻轻地吹,拂动柳枝,很淡,却很暖。十点零五分,一辆时下最新款的黑色林宝坚尼泊于一幢两层楼房前。
停妥车子,一身褐色笔挺西装的杜霆钧跨出汽车,仰头看着嵌于两层楼宇之间的招牌,写着以蓝色为衬底的四个大字:枫堤剧社——在刚人六月的炙烈阳光照射下,显出清新及优雅的韵味。
再望一眼闪着蓝色光芒的四个大字,杜霆钧走进去。
“霆钧?”正坐在休息区长沙发里翻阅杂志的韩旌,见到闲踱而进的人,有些惊讶,“你怎么来这里?”
韩旌,圣博最年轻的高级行政助理。因为专项负责公司对内对外全局资金管理方面的事宜,所以,目前属于他这个财务经理的顶头上司,也是公司里几个少数清楚杜霆钧真正身份的知情者之一。
今天是六月一日,全世界的小朋友在这一天都能得到特别的关爱,在父母的陪同下尽兴玩乐,只有福利院的孤儿们是例外。自幼父母双亡,一直由姑姑带养的韩旌最能切肤地体会到孤儿们在节日中的寂寞与悲伤。
原本,韩旌打算自己出钱资助的,杜远华得知他的想法后,立刻以圣博的名义捐出五十万资助福利院,并允诺六月一日让孩子们玩一天,所有开销由公司支付。但有一个条件,必须以欣赏歌剧为首要开场节目,并顺带推荐了这家枫堤剧社。
“我怎么知道老爸在想些什么?硬是逼我这个不通音律的财务经理出席。”耸一耸肩,杜霆钧好脾气地笑,“很少看爸爸有坚决的时候,所以,即便不感兴趣也只好顺着他的意了。你呢?不进去陪孩子们,在这里消磨时间?”
顺手拿过他手中的杂志——《时尚周刊》,他不禁有些好笑。骨子里正经严肃的韩旌几时忍受得了这类花哨杂志?他太严肃,也不懂得变通自己以活得更快乐些。
父亲没有经商的奸诈,却有识人的眼光。
韩旌从T大毕业以后,以绝对的自信出现在杜远华面前。一眼相中后,杜远华立即以招良纳贤的方式请他人围,并直接给予特别行政助理的头衔,以让他能更好地施展拳脚。而韩旌果然未让杜远华失望。
“我对音乐敏感。”韩旌不着痕迹地抽回书,对准目标投出,杂志应声而落于茶几。他不喜欢任何浪费时间的休闲娱乐活动,同样的时间,他宁可多看些卷宗,用计算机浏览世界各国的商业信息。
商场如战场,落后等于战败。
这一回,若非总裁提议并极力推荐,说是应该让孩子们全面发展,同时培养他们的文化修养之类的理由的话,他绝对不会考虑到歌剧这个节目。
“你拒绝接替总裁位置,让杜伯母极为恼火,差点炮轰了总裁室。”想起那一日当杜霆钧含笑走出总裁室后,里面的一声巨大响声让外部员工寒颤了好久,没有任何人敢轻易踏入一步——送死!
“其实接不接都无所谓。”杜霆钧微笑,“以爷爷的遗嘱为由拒绝只是借口而已。我希望从基层来了解圣博的运营状况。而且,我并不想以婚姻来成全老妈的意愿。婚姻——还是自己做主比较好。”
“暂时无意结婚?”
“没有好的对象永远也不会考虑!”他随意地耸肩。妻子是用来爱的,而非利用的。
“接下来的活动都安排好了吗?”
杜霆钧笑一笑,不置可否,心下盘算着,几时拉他去打场篮球放松一下。韩旌确实需要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
劳逸结合,才是真正的生活乐趣。
“嗯!在丽晶订了位子,十一点半,剧场结束后,先去吃饭。然后,去儿童乐园玩一下午。五点钟,我会准时送他们回孤儿院。”善始善终,是他出的主意就由他一手操办。圣博赞助的每一分钱都会价有所值。他要孩子们以笑容回报,“进去坐一下吧。过门而不入,会让剧场老板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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