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知道了,你想报复我,对不对?”推开他,难怪一整晚怪里怪气的,现在还硬拉着好爬山,“我不过是想证明你断言的错误性。就算今天是我做得过火了,那……一比一扯平,你有什么理由还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介意的分明是她嘛,恶人先告状,心虚了?不过,既然她又挑起,那么,他不再沉默,“以后别用这种法子证明。”
“这种法子怎么了?简单又明确,一针见血。而且,事实证明,你输了。”
“输了又怎样?你没想过做这件事时潜在的危险吗?”他料得果然没错。演戏是将美丽的局部升华,现实往往过于残酷,“欲求不满的男人的力量绝不是你所能抵抗得了的,你就不怕我会伤害你?”
“你不会!”凌羽考虑也未考虑,斩钉截铁地说。
“我会!”杜霆钧叹息,明知她的目的,也在心中筑起警界线,却仍是拉不住自己,一点点下陷,若不是最后以吻相逼她退局,恐怕真会失控地进一步深入。面对她时,他总会失控,“凌羽,别太过相信我,这一方面,我无法向你做出任何保证。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哈哈!那现在你该清楚凌羽的女人味了吧。”凌羽更得意,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取笑她。
“傻瓜!”她真的在意他对她的看法?这一点,让杜霆钧心动不已,终于忍不住偷袭,俯身用唇抚过她的脸颊,浅尝即止,然后拥她入怀,“穿牛仔裤亦或穿裙子,像男孩或像女孩,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凌羽全身一僵,“没有区别吗?”原来她的努力并未证明什么。原来,她仍是一个玩笑。那装扮“女生”的她到底想证明什么呢?
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困惑自己的决定。
“下雨了。”好半天的沉默,凌羽抬起头。天空浙浙沥沥地飘起细雨。天公作美,适时地替她解了围,“我们——下山吧,乘雨还没变大。”’
“好!”杜霆钧拉着她,“来,小跑步!”
雨渐渐大起来,他脱下西装护住她的头,却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扶她。
“不行!”凌羽在雨中摇头,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可恨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我的脚好痛。”
“到山脚还有一段路,这样吧,我们先去前面的小教堂避一避。”思考一秒,杜霆钧决定。第一次不征求她的同意,径自拦腰抱起她的身体,不理会她的惊呼,在雨中冲刺,“忍耐一会,很快就到了。”
夜已深,教堂早就关门了,而大门顶端的窄窄屋檐连半个身体也容不下,怎么避雨嘛。
“反正身上已经湿透了,不如跑下山算了。”凌羽恨恨地说,心中仍是闷闷的,万分委屈。
“不好。淋一分钟的雨和淋一个小时的雨意义不同。新剧目已经开始排演了,不是吗?关键时刻你不能生病。”杜霆钧让她背靠大门,自己则用身体紧密结实地围护住她,头顶有西装外套做“伞顶”。就这样,一座小小的“人”屋建造完毕。杜霆钧的后背成了最可靠的墙壁,替她挡风遮雨,“冷吗?”
“不!”凌羽摇头。反而,现在她的身体热得很,从脸颊烧到颈脖。屋子的面积好小,他们的身体之间甚至没有隙缝。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额角,没有转动的余地,她连两只手都成了多余的,无处搁置,此刻正不知不觉地贴在他的胸口,以保持“适当”的距离,“杜霆钧,每个在你身边的女孩都能润泽到你的这种上佳风度吗?”
希望他说不。
不知为什么,心中无缘由地嫉妒起那些爱慕他,也能与他共事的女孩。他温善的好脾气一定不忍心拒绝急切示好的佳丽吧,他是否也会在她们跌倒时抱起她们?或是用身体替她们挡雨?不!想得心绞痛了那么一下下,手也不觉中揉乱了他的衬衣。
“你说呢?”黑暗中,更能看清她眸中的闪亮星点。她在吃醋吗?“风度是礼貌的同义词,不可能与之有瓜葛的女子,我自会礼貌地保持距离。而你认为,我现在的举动只是风度的一种表现吗?走不进我生命的女子,我根本不会给她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到底什么意思?前后矛盾的话语让她更困惑。
“你湿透了。”凌羽依然生气,气自己的胡思乱想。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婆婆妈妈了?
“没有关系!”杜霆钧低吟。
感谢老天,也感谢这场雨。贴近她的发丝,闻着淡淡幽香,在宁静的天地间感受彼此的气息,不愿移动分毫。他在心中猜测,此时埋于他怀中的她的表情是怎样?羞涩?或仍是那么的孩子气,丝毫未察觉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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