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藜语只好上了车,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仔细的看着他专心开车的脸。金边眼镜挂在他的鼻梁上,让人感到他仿佛心事重重,有好沉、好沉的心事压在他胸口上。
她不敢随便的去妄加猜测,压在他心口上的是“沈芷彤”这三个字,还是那一晚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女人?
莫藜语忍不住轻轻叹口气,慢慢的将眼光调向车窗外。看着一一闪过的街道,以前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时间就在一股静谧中流逝,当车子快要到达她住的地方时,她才开口。“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就可以了。”
“你家还没到。”顾季禹冷冷的回应一句。
“我要先去接个人。”
“接人?”这么晚了她还要去接谁?“我送你过去。”他没多问她。
莫藜语不想和他在这个时候多争执些什么,时间也很晚了,对保母真的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她向顾季禹指着路,很快的他们已经停在保母家的门口。
“谢谢你。”莫藜语道完谢后,连句再见都没说便赶紧冲到门口按了门铃,但顾季禹并未将车子开走。
约莫十分钟左右,莫藜语便抱着一个婴儿走出那一扇门。当她走出来时,却看见顾季禹的车子还在等她,实在感到惊愕万分!
顾季禹看着莫藜语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回来,也感到十分惊讶!他看过她的履历表,婚姻栏填的也是未婚。既然她未婚,那她是未婚生子吗?
莫藜语站在离车子几步路之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静静的瞅着他看。
顾季禹则下了车,绕过去打开后座的车门。“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等莫藜语抱着孩子坐进了后座,顾季禹再将车门给关上,坐进驾驶坐,将车开往莫藜语住的地方。
虽然短短的几分钟路,对莫藜语来说感觉起来就好像漫漫长路、没有尽头。她的心里希望他能问问这个孩子,如果他问了,她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和姐姐的儿子。但她又害怕,怕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亲骨肉,而否认了孩子的存在。
顾季禹已将车开到她住的地方外,他让莫藜语先下了车回家,自己再将车停好,才去按她家的门铃。
莫藜语才刚走进家门,门铃声随即响起,她回身看见对讲机里的人,便将大门给打开,自己先抱着已熟睡的孩子回房间睡。
再出来时,已见到顾季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先去泡了两杯咖啡,将一杯放在他面前桌子上,自己则选择了另一张椅子坐下,喝着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啡。
顾季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上来,他其实该在送她到家后,就该开着车回去洗澡睡觉。他从来不会去在乎员工的私事,也不会因员工是否有家庭、有孩子而辞退对方。
不知为何的,总觉得在她的身上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里似乎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来。
这么做是何其唐突呀!
莫藜语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自己先帮他问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会有个孩子?”
顾季禹依旧沉默,他的心情是错综复杂的。不可否认,他是真的想知道,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追问。
“这个孩子是我姐姐的儿子,五个多月前我姐姐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后没几天就死了。她在临终前将这个孩子托负给我,我姐姐最后的心愿是希望这个孩子有一天能回到他亲生父亲的身边。”她说完,特别注意着顾季禹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受到的震憾不小。
“那个男人是有妇之夫?还是对你姐姐始乱终弃?”
“都不是。事实上我姐姐和那个男人相爱至深,但我姐姐从小就有个不为人知的疾病。这种病让她根本不适合怀孕,但她太爱那个男人,为了他,她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生下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那个男人如果也爱你姐姐,他根本不该让你姐姐怀孕。”
“这其实不能怪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姐姐有病,更不知道我姐姐怀了他的孩子。”
“既然是这样,那并不表示这个男人不负责任,你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回他亲身父亲,完成你姐姐的遗愿?”
“我……”莫藜语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告诉他,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骨肉,但说了之后,相对的也是她离开翔和企业、离开他的时候。
她陷入了两难,一方面姐姐最后的遗愿不断的鞭笞着她说出来,一方面私心又要她别说出来,至少让他先爱上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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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缺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