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芬芳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君蔚竟为了这个不知好歹、顽劣至极的女孩伤成这样!“夏先生,我是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才答应君蔚担任令千金的家教老师的,可是我们穷归穷,但犯不着为了一点点钱冒上生命的危险,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夏敖贤愧疚得无颜面对她,“真对不起,程太太,我没好好管教女儿。君蔚的医药费我一定负全责。真是对不起。”
见夏敖贤这么诚恳地道歉,她脾气也不好再发作,只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些什么。
“妈,我真的没事,别说得这么严重……”
“你还说!我生你、养你,你却这么不知爱惜身体,我不相信当时你非得置身其中,你在决定帮她时有没有想过还有我这个母亲会担心?有没有想过弟弟、妹妹会多难过?你是不是存心气死我!这份工作不要也罢,不准你再教了,你重新再找工作,我就不信没了这份收入我们会饿死。”
"妈——"君蔚又是惭愧又是无奈。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母亲虽然明理,可是爱子之心绝对胜过一切。
"伯母说得对,你不要再对我用时间了,我早已无可救药。”瑾沛苍白着脸说完,没给任何人有阻拦的机会就冲出病房。
“瑾沛一-”“小刺猬——”
两个男人同时喊道,却无任何作用,张芬芳对于这女孩的行为感到有丝不能理解。
"妈,我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君蔚语气中透着无奈却坚定。"你看不出她已经很难过了吗、她也不是故意的。”
听君蔚这么说,夏敖贤登时放心不少。“是啊,程太太,小女会变成这样我要负大半的责任,可是今天她会对素不相识的你尊称一声伯母,实在已有很巨大的改变,这都是君蔚的功劳,我相信瑾沛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不会再胡来了,请你让君蔚继续担任小女的家庭教师好吗?”
称她一声伯母叫"改变很大”?!张芬芳实在难以想像在未改变之前,夏瑾沛是什么样子,如果她知道以前夏瑾沛对父亲是直呼“夏敖贤”的话恐怕会昏倒吧。
"她当着我的面宣布不会再与那伙人有任何牵扯了,妈,你就放心吧,我愿意相信她,我不愿就此放弃。”
张芬芳已有些心动了,何况这个大儿子一向容智、有担当,她一直十分认同他所说的话,见他如此坚持,自己又有何道理非阻止不可?
"你确定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她勉为其难地向儿子寻求保证。
"确定。若她再有因为未了的恩怨而与人斗殴的情况发生,我一定马上辞职。"君蔚露出欢欣的笑容,他会这么高兴连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女国三了,再不久就要参加联考了,我不准备再让她待在那所学校,等换个环境也就会脱离这些侵扰了,程大太尽管放心。”
张芬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记住你们的保证,我可不希望再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听到没有?”
“是。”两个男人高兴地异口同声应道,张芬芳也只有无奈的摇头。
瑾沛漫无目的地乱晃,紧咬着唇以免失控地流下泪来。或许……公鸡婆不会再来教她功课了吧……那不正好吗?她早已厌烦了他一个礼拜四天的啰唆,不是吗?她不是早已不在任何人、事、物了吗,她不是早已深诸坚强之遭了吗、为何一想起公鸡婆即将离去,她心中就一阵阵地刺痛起来呢?
不知不觉间,她又晃回朝阳国中的溜冰场,那一群人早已不知去向,她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结果如何,望着地上的血渍,想起公鸡婆挨了那一刀,又令她心痛起来。地上一副破碎的黑框眼镜吸引了她的目光,镜片有些破裂在地上,有些残留在眼镜框里,她蹲下身拾了起来,认得出是公鸡婆的,她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体内突然有一股冲劲使她站了起来,大踏步地离去……
夜已深,其他床位的病人大都已人睡了,有些日夜轮班照顾病患的家属也休息了,君蔚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涵芬现在如何了?可安定下来,会不会餐凤露宿?小刺猬跑走后去了哪儿了?平安回家了没?
蓦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近他床边,君蔚侧头一看,竟是瑾沛,她还没回家?!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夏叔知道你人在哪儿吗?"君蔚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显露出异常的抑郁,不由得放柔了语气“小刺渭,你晚饭吃了吗?”
他的关怀令她鼻子一酸,没回答他这串问题,径自拿出一个眼镜盒说道:“这副眼镜你戴戴看合不合适,我照着你原来的度数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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