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承认,要不是你在嫉妒,为什么看到我就生气的跑掉?」
挣扎了半天均徒劳无功,陆梦隐忍了多日的情绪终於崩溃,她陡地大叫了一声——
「易天邪,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每个女人都像朱婷婷一样,蠢得无可救药,可以任你玩弄於股掌之上!」
她歇斯底里的反应令易天邪愣了一下,随即,两道浓眉垮了下来,因为,「玩弄」那两个字眼,重重碍到他的耳朵、侮辱了他的人格。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以兴师问罪的口吻瞪着她。「什么叫玩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哼!」盛怒中的她,只给他一记重重的冷哼。
易天邪的火气瞬间被挑起,但他隐忍着。
「你听好,这件事我只解释这么一次,我跟朱婷婷之间,完全不是你所想像那样,我突然不告而别是有原因的,因为——」
「因为你的旧情人出现,你迫不及待想和她双宿双飞。」她大声替他接下话。
「你在说什么屁话?」他额上青筋再也忍不住地凸出。
「难道不是吗?这不就是你撇下我的目的?」
「当然不是。」他从齿缝问蹦出这四个字。「你这个不用大脑的蠢女人,如果我要撇下你,我干嘛还回来找你,你——」
「我不要听,也不想听!」她突然摀住耳朵,拒绝地转过身。
这变化始料未及,但他也立即反应地追上去,抓住她的手。
「为什么不听?如果你在乎我,你就非听不可。」这一次,易天邪火气已不受控制地向上扬。
然而,还在赌一口气的陆梦,气字当头,却脱口说出一句口是心非的话语
「谁在乎你?就算你被野狗、野猫吃了,我也不会为你浪费一滴眼泪。」
这句话想必是杀伤力无穷,因为,易天邪顿时松开了手,脸色刷地变白。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用寒冷无比的目光瞅着她道。
他的反应,让陆梦立即察觉自己的话太重,但话已出口,收回已晚,况且,自尊也容不得她拉下脸,她只有偏过脸、昂起下巴不回答。
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挂记她的刘正风刚好赶上她,迫不及待地送上好朋友的关怀。
「陆梦,总算赶上你了,你还好吧?我很担心你——」话到此陡地中断,因为他注意到一旁脸色苍白却虎视眈眈的易天邪,惊愕立即浮上他的脸。
「易……易天……」
话还没说完,易天邪冷冷的声音便先传来。
「我明白了,原来你已经选了这个温吞男人……」他咬牙切齿地死盯着她。「好,算我自己自作多情,活该被揍!」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停在路旁的白色车子。
刘正风个性虽温吞却不笨,了解到对方的误会後,他立即想追上去解释,却快不过四个车轮。
***
一个月悄悄地过去。
在这难捱的一个月中,陆梦消瘦许多。
然而,公司中除了林小花与刘正风,没人注意到她的惨状,因为,易天邪将近一个月没交稿的反常情况,让全公司陷入了恐慌状态。
这状况,对好不容易将易天邪挖过来的「西门庆」来说,尤其是。
在完全联络不到易天邪本人的情况下,这几天他简直要抓狂。最後,无计可施之下,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陆梦身上。
「陆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可能,知道易天邪现在的下落?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交稿子?」此刻,他望着陆梦的表情有些古怪,面部肌肉不正常地扭曲,看得出是不习惯低声下气的结果。
然而,心情已经坏到极点的陆梦,却一点也不领他的情,毫不客气地轰回去,「薛大编,请问我为什么该有那个可能,知道易天邪那家伙的下落?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我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小妹罢了,凭什么会知道他人在哪里?」
被削了一顿的「西门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虽下不了台,却不能拿陆梦怎样,因为,她说的话太有道理。
而按捺了好几个星期的刘正风,终於鼓起勇气约陆梦到楼下喝咖啡。
「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们的误会是因为我,我可以出面替你解释……」虽然,已正式宣告死心,但说出这些话,还是令他的心有一点痛。
前因後果虽不清楚,但依那天的情况判断,他知道自己贸然的出现所造成的误会,始终耿耿於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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