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全凭感官行事的沈筱筱打了个酒嗝之後,不由分说地开了後车门便跨上车。而一上车,她整个身子便软趴趴地瘫在後座,就像一堆被和开的雪泥冰。
「雪……雪音,怎么不坐前面?难……不成你也醉了?」江朔其不疑有他,双眼迷蒙地望着後视镜。
「我……想……睡觉……」
得到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已让酒精破坏判断力的江朔其没有继续追问,他放下手煞车,立即踩动了油门。
***
半小时後,车子滑入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凭着意志力撑了半小时,此刻的江朔其距离「不省人事」差不多只剩一线之隔。
「雪音,对……对不起,我的头好昏,没办法送你回去了。」他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看样子,意志力到此已宣告用罄。
「唔……」沈筱筱只是不清不楚地咕哝了一声。
而丢下话後的江朔其,在打了个酒嗝之後,凭着惯性熄了引擎拉上了手煞车,动作迟缓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见状,沈筱筱也迷迷糊糊地跟着下了车,接着,迷迷糊糊地上了电梯,最後,更迷迷糊糊地进了他家。
一入家门,江朔其完全让仅剩的几丝惯性主导着自己的行为;他慢慢地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笨拙地拨着衬衫钮扣,摇摇晃晃地走进睡房。
谁知,身後的沈筱筱却也如法炮制,她甩掉皮包、踢掉高跟鞋後,歪歪斜斜地跟在江朔其的身後,也进了睡房。
已让酒精麻醉掉所有理性的江朔其,根本没注意到随後而来的沈筱筱,习惯裸睡的他旁若无人地脱掉衬衫、解下西装裤与袜子後,往床上倒去。
「我……我也……要……睡觉……」
沈筱筱发出如呓语般的低喃後,紧身的洋装已褪到了脚边,也习惯裸睡的她毫不犹豫地再解去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黑色的性感内衣裤,之後,翻开棉被也爬上了床。
一开始,两人各霸床的一边,谁也没干涉谁;不料,就在睡癖不太好的沈筱筱大大地翻了个身之後,情况随即变得一触即发——在接触到彼此温热肌肤的刹那,彷佛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肉体的初步接触,让两人不自觉地向对方靠紧。
接下来,肉体的再次坦然相见瞬间燃起了两人激情的火苗,随着体温迅速发热发烫,江朔其的手开始顺应「男人的天性」,不受控制地爱抚着她柔软的身躯。
随着他的拨弄,迷迷糊糊的沈筱筱发出一声娇吟,双腿本能地缠住他。
她诱人的软呢擞发出他更多的雄性激素,他翻过身,将她纤瘦的身躯整个占有在自己的身体下。
他饥渴地找着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耳、她的颈,最後,停在胸前尖挺的蓓蕾上,抛开理智的包袱之後,原始的情慾需索更加狂放大胆。
他们完全沉浸在彼此制造的欢愉中,谁也舍不得离开。最後,在两人无懈可击的配合下,他完成了最後的任务,让激情慢慢褪去。
他疲惫地瘫在她的身上,她则满足地带着这共创的美好经验进入梦乡……
***
有人说:半梦半醒之间的感觉最真实。
也有人说:下意识表现出的情感最为赤裸彻底。
不论这些话是不是真的,第二天近午,慢慢从浑沌状态恢复清醒的沈筱筱,乍见到自己赤裸的胴体「竟然」躺在一个同样光溜溜的身躯上时,倒是先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恐怖尖叫。
惊恐的她立即直起身拉起棉被,吓得缩到了一旁。在看清楚与她共枕眠的人是谁之後,她又发出另一道惊悚绝伦的绝望尖叫。
这第二声尖叫终於震醒了熟睡中的江朔其,但,他浑噩的思绪还未开始对焦,一颗枕头已毫不留情地砸中他的脸。
「你这个色狼、登徒子、卑鄙下流无耻到极点的浑蛋胚子,你……可恶!」一手拉着掩住身体的薄被,一手抓着枕头,沈筱筱像对付杀父仇人般,咬牙切齿地用力砸着对方。
这接连几下的重击,让江朔其想不「立即」清醒也难。虽不清楚这一下又一下的重击来自何处,但身体的防御机能让他立刻直起身,抓住了她的手。
「你这疯婆子,闹够了没有?」他恼怒地望着他,一下子没去思考「她」为何「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睡房的理由。
「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伪君子,竟敢侵犯我……」她瞪着他,声音有些哽咽颤抖。
虽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不是笨蛋,下体传来的微痛感让她明了,她已经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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