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在这么对我后,又这般侮辱我?”她以后不要再见到他了。
转身,她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碰地”一声,她将门甩上,躲在棉被里让泪水尽情氾滥。
只是,不要再见他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杵在阳台上的风群拓,眼中的忿怒已被懊悔与自责取代。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一向对女人最温柔的吗?明明他也喜欢这个吻的,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唉!他数了一口气,也进了房门,他似乎可以听到隔壁那哭泣的抽噎声,心不由抽痛了下。
今晚──他亦无眠了。
☆☆☆
“筱琪,你把那边那盘切好的水果放到客厅去,还有杯子和茶水也要。”安母一边头也没抬地切着菜,一边吩咐着。
天呀!这是什么世界呀!昨晚一夜没睡也就罢了,还七早八早就被挖起来忙东忙西的。她真不懂,风家又不是远住在北极,而是在隔壁耶,根本就是和她家连在一起,只差隔了面墙而已,走路过去要十秒钟吗?每天见面见了二十几年了,当然大人们是不止啦!可是还不够吗?天知道还有多少话可讲?
而且,她必须严重抗议的一点──她到底是不是她妈生的?难道她看不出来她昨天失眠又哭肿的双眼吗?是谁说知女莫若母的?而她竟完全没有疼惜女儿的感觉,难不成她当她是昨晚睡到梦游跑到大马路给卡车辗的吗?无言地,安筱琪瞪着母亲忙碌的背影。
“你怎么还杵在那里?”安母转过身看见女儿动也下动,不悦地说,完全没注意到女儿眼中的悲哀。
看过熊猫吧?但一定没人见过哭肿了眼的熊猫。此刻安筱琪就瞪着她那双大而无神的熊猫眼瞪着她亲爱的母亲。
“妈!请您诚实地告诉我,我到底是下是您亲生的?”安筱琪严肃地问。因为此刻她的心情只能用──痛心疾首来形容。
“废话!难不成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呀!”安母双手又腰,一副“你给我说清楚”的模样。这丫头不知道她现在很忙吗?时间都快到了,居然还问她一些无聊的问题,什么是不是她亲生的?她可是她苦苦怀孕十个月之后痛了个乱七八糟后才生下的,居然还怀疑是不是她生的?这简直侮辱了她的人格!不说清楚的话,这梁子就结大了。
“那您为什么看不出来我身体不舒服呢?”
安筱琪试着提醒母亲,看能不能让她看出点什么。
“啊?”安母不解。“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不舒服呀!”
安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失职。她正忙着呢!哪有时间注意那么多,不就是小感冒嘛,吃点药就好啦!居然能扯到是不是她亲生的问题,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这还要我告诉你吗?”安筱琪已经从还抱有希望变成彻底绝望。
“你脸上常一阵青一阵红的,我哪知道你是生病、生气,还是化妆的关系?好啦!别吵我了,病了就去柜子里拿西药吞一吞就好了。”说着,又去忙她的事。
算了,少根筋是她家的遗传,自己就是这样,所以也不能去苛求别人。退而求其次的,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妈,要不然我回房去休息好了。”她才不要再见到风群拓,那个超级世界宇宙无敌大笨蛋。
“好呀!”安母说。
这令安筱琪眼睛一亮,还是妈好。安筱琪欣慰地一笑,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吐血──
“等聚会完再上楼休息。”弄完最后一道点心,安母疲惫地伸个懒腰。
“为什么?”笑容迅速逸去,安筱琪不敢置信地问,她实在不该高兴得太早。
“时间都到了,先坐一下再说,何况二十几年来甚少有缺席的纪录,除了群拓和群磊当兵持和群磊出国的那四年,在不得已不能参加的情况之外,从没有人没参加的。”说着,她又把点心端了出去。
“可是我是真的不舒服欸,这一坐又不知要坐掉几个小时,我真的很累的。”安筱琪想博得母亲的同情,摆出她自认为最柔弱的姿态摊在沙发里。
“好啦!大不了提早结束喽。”此刻电铃声已经响起。
“多久?”安筱琪欲哭无泪。
“十分钟吧!”安母愉悦地走去开门,丢下了这句话。
“啊!”安筱琪再度摊回沙发上,用抱忱盖住了头,发出绝望的叫声。提早十份钟结束?那有什么差别吗?
☆☆☆
厅内一字排开,毫无异议的,每个人都坐上了属于自己的位子。安家和风家夫妇相对而坐,风家兄弟则与安筱琪相对,热闹的客厅中只有四个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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