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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群拓将被子整个悟住耳朵,在床上挣扎着翻来覆去,他真下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能记仇记那么久!十八年了,天呀!整整十八年来他没睡过一天好觉,他该怪谁?他的父母?还是那个可恶的安筱琪?可以知道的,他绝对不会怪他自己!任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心,那年他不愿意娶她,今日他也不会,虽然她已由丑小鸭出落得亭亭玉立。何况他现在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她──恶劣至极。
“我受够了!”风群拓忿然地掀开被子,拨着他既熟悉又气忿却也每日必拨的电话号码,仿佛把气都出在它身上;若说安家的墙壁每半个月就要整修一次,那他的电话可能是每三天就得换一支了。
“你够了没?”在对方接电话的同时,他威胁地低吼出声,人的忍耐足有限度的。
“呀!你起床啦?我正在做早操呢!”安筱琪丝毫不畏惧,甜甜地说。心中可得意得很。
“放屁!你做的早操未免也太惊天动地了!”他的风度在安筱琪身上完全不见踪迹。要知道他可是花名在外。每个女人心目中趋之若鹜的翩翩美男子!也只有她有本事令他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完全失去控制了。
“会吗?我从未听过有人抗议呀!会不会是你的耳朵太过灵敏了?”她在心中窃笑着,每天整他这么一次也够她开心一整天了。
“你听着!若不是我们的父母感情深厚,还有我妈一直告诫我不要和女子太过计较,否则我早就让你住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看你还能怎么嚣张!”他冷哼一声。
“尽管来呀!你以为你有那个能耐吗?”她可也不是好惹的。别太得意,只消她勾一勾手指,马上就有成打的男人等着帮她出气;她现在行情看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丑小鸭了,不过她知道她在他眼中仍是,而这也就是让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不识好歹!”风群拓不屑地冷笑着。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管别人怎么看,在他心中,她永远是丑小鸭,是怎么也变不成天鹅的。
“你说什么?”居然看不起她?安筱琪也开始动怒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完,便得意地将电话摔上。无所谓地回床睡觉去。他太清楚如何挑起她的怒意了,想整倒他?那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啊──”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七点啦?还真快,唉!起床刷牙洗脸上班去了。”安父揉揉惺松睡眼,很认命地说。
这就为什么安、风两家,从来没有人上班上学迟到的原因。
而早就出门晨跑的风群磊永远不会参与这场混乱,独自享受清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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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抓着树叶,走在山林间一条静谧的小道上。
安筱琪就是如此,爱发呆、爱作梦,永远地迷糊而抓不到重点。其实她还是聪明的,否则她也考不上大家眼中的明星大学。只是她觉得自己老是把一件好好的事搞砸,总是一直在后悔自己做过的事,那可就真是一个人的悲哀了。没有进步也就算了,还不断地退步,是心埋有问题,还是头脑秀逗的关系?她已经觉悟,在对方还没发疯之前,她可能就已经先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
“死风群拓!我若变成神经病,也都是你害的。”说着,又忿然地抓了一把树叶咒骂着那已被她唾弃到下一百八十层地狱都不止的人。
她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对十八年前那一句童稚的话语记恨到现在,她想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可能那时她还小吧!她纯真幼小的心灵居然被伤害得如此彻底,枉费那时她还偷偷喜欢着他,不过她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早熟的她,当然知道那只是一时的情怀,不足为提,若换成现在,她才不屑一顾呢!真怀疑自己小时候眼光竟如此之差。
“哼!”到现在还是气忿难平。
她岂是小器之人?若不是当初那一桶水,不,是冰水,错!简直是一桶冰块,正中地砸在她头上,她才不会心寒成这般,立誓这辈子一定要让他尝到失恋是何滋味,这早在她两岁时他就给了她的东西。可是,上天似乎不从人愿,打从她懂事以来,他也许学业上会受到挫折,但女人方面却是无往不利、得意得很,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自己送上门的永远多如过江之脚,倒也没见过他去追过谁,这点倒能让她稍微心平一些。
真是莫名其妙了!他追不追女人关她什么事?她为她这个念头震惊了下,努力撇去心里的声音,益加加快脚步。几乎犹如到健步如飞的程度,根本没在看路,只一心想甩丢那恼人心烦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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