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坐到斐毅冷的大腿上,又被他完全拥在胸怀,他身上散发致命的男人气息,让她更昏沉沉。
“感冒了?”斐毅冷感觉她的体温偏高。
“我很好。”莫晨雨安于这种暧昧。比起感冒,他才是最危险的病菌!
“那吃饭去。”发育中的小孩怎么可以有一餐没一餐的。况且,她干扁的身材禁不起饿吧!
“不想动。”阿丽刚刚出门办事,她没精力进厨房弄吃的,更不想出门吃。
女人这种说“不”的情形,不太常发生在斐毅冷面前,他斐大少爷是被女人伺候,不是来伺候女人的。因此,他历任女朋友,胆敢在他面前耍起大小姐脾气说不,那不好意思,拜拜,咱俩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这法则,非但不适用于莫晨雨身上,说不,似乎成了她的习惯——
吃圣诞大餐?不。
出国度假?不。
送你回家?不。
印象中,莫晨雨说“不”的次数比说“好”多。她拒绝人的脸,没有表情,没有不好意思,没有歉意,没有喜怒哀乐,一种抽象的空白,所有她的特质,斐毅冷反而去习惯了。习惯的,竟然是他?
手机音乐声划破沉思,斐毅冷放下她,起身接电话,一个甜甜的嗓音仿佛是女人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接,莫晨雨听不清楚他们的交谈。只知道两分钟,斐毅冷讲完电话后,就下楼了,没再进来。
韦瓦第的四季,已播放到“冬”之乐章。
莫晨雨懒散的姿势没变,心想:他可能出门去约会了。
身体打不起精神,脑子倒胡思乱想起来。
斐毅冷到底怎么看她的,真只是小妹妹?
又亲、又搂、又抱的,真不带一点感情?
唉!这也没什么不可能吧!他对哪个女人不是亲搂抱加上床?
这种完亲亲的家家酒游戏,他还不看在眼里吧!
“好想睡觉!”趴着,人的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漆中,掉下去,掉下去,坠落的感觉没有止尽。
直到,有人轻拍她背部。“起床,吃饭了。”
莫晨雨意识混沌抬头,揉着惺忪的双眼。“啊?”
斐毅冷嘲弄的笑说:“我下楼二十分钟弄粥给你吃,你竟当起睡美人?”
莫晨雨不甚清楚的意识如遭雷击!“弄给我吃?”
她盯着他手中热气腾腾的碗,真是他亲手做的?
“鸡蛋瘦肉粥,用冰箱里现成材料做的。”斐毅冷把碗递给她。
莫晨雨试着平复大脑当机状况,却只能吐出微弱的“谢谢”两字。
“你……没出去?”她边吃边小声问。
“为什么我要出去?”他剑眉挑高。
莫晨雨傻看着他俊美冷然的脸,说不出“和女人约会”五字。
“很好吃。”她感谢的说。
她会不会是第一个吃过他煮的东西的女人?
他少爷,不像是有闲情逸致帮女人煮饭的。
莫晨雨打消问的念头,这样做,好像是在掂他的心里,谁的分量最重。只要这种淡淡的温馨就够了,执意要占为己有的结果,有可能是玉石俱焚。
斐毅冷从相识以来,对她都是这种态度,有点好又不会太好,偶尔关心,偶尔嘲弄。莫晨雨怀疑,这才是他真正和人相处的方式。阳光,洒金般地,把大地染色。
风,含着湿湿的热气,海岛型国家的产物。
心情,透明的,仿若被蒸发。莫晨雨练不下琴,也静不下心在房里念书。
外面的风景太诱人,星期六,是个闲晃的好日子。
她搭公车到北美馆,因为星期假日,美术馆内的人潮比平时多出两倍。美术馆外的草坪上,挤满和乐融融的亲子游戏画面。
莫晨雨买了票,想先到馆内看展览。今天有哪位画家参展呢?她拿起简介翻看。
看着,视线从四十度俯角向左前方延伸,那个熟悉的笑容身影,围绕一团光走近,是聂皇云!
莫晨雨想,真是巧啊!
“哈!你也来看画展哪!”聂皇云牵着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妇女走近。
“突然想来。”自从上次喝茶聊天一别后,因旁人监视臆测的动作不断,莫晨雨也就刻意避开和他碰面的机会。
“我母亲。”
良好的家世,丰姿绰约的仪态,他母亲和聂皇云给人的阳光感觉有几分神似。
“好特别的女孩!”韩宁赞叹,一眼看出莫晨雨不同于人的气质。“嘿!这女孩不是八卦杂志上,被你抛弃的那个?”
“那是乱写的!你儿子我会做这种事吗?”两人的对话带点朋友的味道,感情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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