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俩已无界线可言,她的世界早习惯斐毅冷自由进出,好像他有把万能钥匙可以任意开关门,不管主人答不答应,不管春夏秋冬,阴雨晴天。
或许,在斐毅冷的认知程度上,他们就是没有什么。她又何必昭告天下人?
“那小子按捺得住,不动你?”韩宁以为只要是带有雌性荷尔蒙的动物,都逃不过他的魔掌。“他真是不识货。”
“妈,你说到哪去了!”聂皇云碍于晚辈的身份,不能教训他心爱的母亲何谓适可而止。
“皇云,你对斐毅冷了解多少?”韩宁忍不住八卦一下的冲动。
“妈,别采人是非。”聂皇云不苟同的说。
“怎么这么说,我是为了晨雨的安全着想。”也有一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啦!
“他,高深莫测的,谁知道?”虽说是不了解,倒是明白他不是个只会流连花丛、没大脑的统待子弟。
“哦?”韩宁的疑问句拖得老长。“那个俊小子这么不简单?有胜过我文武全才的儿子的本事吗?”
聂皇云受不了的猛翻白眼,他老妈就是喜欢拿帅哥作比较。从小学开始,只要看到他班上长得浓眉大眼或斯文秀气的小男孩,就猛跟他比较,自此他水深火热的日子从没停止。没想到,到了维新学院,韩宁的癖好仍旧存在。
看儿子不答话,韩宁对莫晨雨慈祥微笑:“晨雨,你觉得呢?”
“各有千秋。”两人个性迥异,要怎么比?
“儿子,你什么都可以赢他,就是女人这方面,别胜过他。他那张俊美的脸加修长身材,是引人遐思没错,但也不必把女人当西装裤穿,三不五时换一次。”想韩宁也曾为他杂志上性感的照片流过口水。
“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自我懂事以来,你已念了不下数万次。”聂皇云怀疑他耳朵长茧了没?莫晨雨喝完冰咖啡,浅笑的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接话。韩宁少了妈妈的架势,聂皇云缺乏儿子的顺从,倒像正在斗嘴的亲密好友。
“伯母,你们继续坐,我想到外边的草皮上走走。”莫晨雨拉开椅子站起来。
“那你先上去,我和皇云待会儿去找你。”韩宁慈爱的笑着。
小时候,也不知道是七岁、八岁,还是更小,莫庭恩也会带莫晨雨来这一带。
她印象中的北美馆有点遥远,不像现在感觉的温情。
北美馆对面的儿童乐园只剩她小小的身子紧握昏天转地的咖啡杯,不停的旋转。她小小的身体与视野,承受感官极度刺激。
即将迈入十八岁,却很难描述生活里的刺激何来?
去六福村玩大怒神!去尝试高空弹跳、滑翔翼!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赚大钱?穿戴名牌?
随着身体器官的成长,人的感受力却相对减低。欲望已不是小小的咖啡杯可以满足,快乐需要代价,需要更大、更远、更无边际的物质回馈。
成长所代表的进化,又是什么?
莫晨雨仰望蔚蓝天空,迎着风,一架飞机轰隆飞过,不着痕迹地。
硕大的看版悬吊在火车站前的大楼上。
第十届全国摄影大赛得奖作品冠军,标题——无重力天使。
忠孝西路车流密度没变,走在这条忙碌大街上,却很难不去注意到那幅看版的内容。
背景是蓝得惊心的天空,没有一朵云絮。
油绿的草坪上,远远地三两人影已成模糊不清的小点。
一个穿着深蓝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女孩,正用六十度的仰角凝视上空飞过的一架飞机。
亮澄澄的眸子里,藏着轻轻的叹息、淡淡的喜悦、浅浅的笑意,和说不出的愁怅。及肩的秀发迎风飞扬,风里仿佛透着思念的气息。
乍看之下,会错觉以为那女孩是背后长了雪白翅膀的天使。
五点钟放学后,莫晨雨习惯的又晃到忠孝西路。
黄昏的景色,恬适中画上几笔苍茫。拥挤的城市里,大家不断为梦想努力,又为现实挫折。
那幅蓝天、绿地、白衣天使的看版,实在太醒目了!
莫晨雨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位女孩长达三分钟之久,竟是她自己!
这好像是一年多前在美术馆草坪上的画面!
究竟是被谁拍下来了,她一点都没发觉。
路过的行人望望看板,再看看她,发出惊叹声:“同一个人呢!”
莫晨雨凝望自己被拍下的表情,淡淡的、轻轻的,没有重量的天使?
这是别人眼中看到的她?
她本来要去诚品看书的计划变更,直直往公车站牌走去,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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