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胤完全愣住了!向来只有他给别人震撼,没人敢如此大胆向他进行“震撼教育”,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个柔弱的女子。
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是典型的西北雨,啪啪地打在帷幕玻璃墙上。
爱上一个人,绝对不是无端没道理的。从见到骆依辰第一眼的时候,自己便有了爱的感觉;当时他以为只因她的侧脸神似可可,此时他更加了解,一位不卑不亢的女孩,那份吸引人的魅力。他以为只要骆依辰离开,整颗心将再度完全属于可可的,只是——在骆依辰毅然消失在办公室的刹那,他的心起了自己怎么也料想不到的变化。
骆依辰,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孩,在他的心田里植进了牵挂的的感觉。
她脱俗的净丽、高雅的气质,及面对记者会时临危不乱的冷静、沉着,还有她的单纯……散发着极不单纯的魅力,攻占了那原本只属于可可的心。
崔胤落寞地跌坐在沙发上,失焦的眼神凝在雨水拍刷的玻璃墙上,模糊的神智跌入寂寞的空洞里。他期盼可可的爱,将他从强烈吞噬心灵的孤寂空里拯救出来,但,这次,可可却无情地抛弃他。
胸口那朵血红烈焰图腾隐隐作痛。聪明的女孩,爱上他等于选择死亡,她的离去等于为自己寻得一条活路。
天!她不是聪明女孩,为什么还要笨得踅回来。
“对不起!我回来拿伞。”外头雨势滂沱,逼她得再面对一次讨厌的男人。
是摆在秘书办公桌内的一把碎花小阳伞。崔胤的黑瞳倏沉。“这把雨伞……是你的?”
难不成是你的。“我需要证明些什么吗?”骆依辰一刻也不愿待在这儿。
“慢着!”崔胤的口吻几乎是命令。“我曾遗失一把与你同样款式的雨伞。”
也就是说,他怀疑那把雨伞是属于他的。骆依辰犹记得接获录取的那天,她出去买猫食,因过于兴奋,忘了带伞出门,结果那把伞便奇迹似的从天而降,活脱脱是老天的恩赐。
“约略在你报到的两天前,从这栋大楼停机坪被风吹落的一把伞,而那把伞在我心中占有相当的地位。”这是可可仅留下来的遗物。
小器巴拉的,一把雨伞而已嘛!才不稀罕咧!骆依辰冷冷地将伞递还过去,一刻也不想留。
“慢着!”握着那把伞,崔胤突然觉得那把伞像失去了什么意义似,好像可可的灵魂已不存在那把伞内。“这场雨不小,你就这样走?”
多可笑,不这么走,那要怎么走?好奇怪的男人,刚才那冷漠无情的态度,全跑到哪去了?她嘲讽地说:“对一个你讨厌的人,表达你的关怀,不觉得自己虚伪得很恶心吗?或是你们打算用这把伞,继续玩着耍弄人的无聊游戏?”
崔胤木然地看着她再度从办公室消失,这样的悍然,这样的绝裂,再度在他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的震撼。
她是怎么样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蒙蔽了他犀利精准的观察?引以为做洞悉人性的本事,在顷刻间丧尽,自己仿佛走进迷雾森林里。
打在玻璃墙上啪啪的雨声,捣乱了他纷搅的思绪。
不,不行,绝不容许自己产生任何爱的情愫。对于钟爱的女人而言,他的爱是包裹一层糖衣的致命毒药。
天啊!间接杀害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何等残酷。一个可可的牺牲已经够了。
???
骤降的顷盆大雨,打乱了都会忙碌的步调,却似阵急惊风似,来去匆匆。
骆依辰羞怒地步出崔氏商业大楼时,天空已剩雨后的残云,阳光缓缓从云朵后探了出来,唯有湿滑的地面,证实这场滂沱大雨惊人的威力。
心情直荡谷底的她,还真恨不得让场大雨淋醒自己,狠狠淋场雨或许会让愚蠢的脑袋清明,也好让自己明白,这些日子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好呆喔!恨死自己不够聪明的小脑袋瓜,哪个被当猴戏耍的人,心情会舒坦的。
真想好好痛哭一场,好哀吊自己的悲哀。
什么烂总裁嘛!就算扛着八人轿来抬她,都别指望她回去。要找份工作,哼!愁没有吗?这城市没听过饿死人的。不知怎么地,从踏出崔氏商业大楼后,骆依辰只承认有那么些不严重的悲情,反倒更加有自信了。
一部加长型劳斯莱斯缓缓驶近,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要被洼地溅起水渍,污了身上的衣服。
“哇!这不是崔大总裁的秘书吗?怎么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对劲?”探出车外的是自命风流倜傥的展臣。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浪子
崔胤
骆依辰
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