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哑口无言。是的,这是父亲招惹来,钳制狼族断绝长子承传香火最残毒诅咒,而具这诅咒将无以继日地荼毒狼族。这诅咒,是两年前崔段进入云南荒山区探险时,结识一名摆夷少女,进而相恋相爱,而在他父亲崔段离开云南时,摆夷少女深怕他一去不回,遂暗中下蛊,意欲崔段半年后重返云南,殊料崔段不以为意,直至报应至妻子身上时,憾事已成,爱妻至深的崔段痛不欲生,无法承受良知苛责及丧妻之痛,遂自刎而绝。怎奈这至毒的蛊咒,并未因而善罢干休,且生生代代将报应在长子身上。
“你恨你父亲吗?”三叔沉痛地问。
“不,父亲虽因背离母亲的爱,但终究无惧蛊毒之害,回到母亲身边,如此执着的爱,足可宽恕所有的罪。”崔胤无怨。
“老子我,就不信有什么蛊害会有如此恶毒至深!无论如何,你就非得再给我结一次婚不可。”五叔火山似的脾气,犹如鲁莽的张飞般,无几人能受得住。
二叔崔震天凝思了半晌,语气祥和且含有不容违逆的威信:“我已替你拿主意了,明天她就来上班,担任你的私人秘书,喜不喜欢总得相处一阵子再说。”
“那汪秘书呢?”再大的错愕,崔胤也只内敛的表现在深蹙的眉心。
“汪秘书最近越发仗势欺人,全教你给宠坏的。上回我从美国打电话回来给你,没想她是怎么回的?总裁在开会,啪一声就挂断电话。”五叔一肚子气。
“所以你们不经我同意,便要用个我连见面审核都没有的女孩子,她取代汪秘书的位置?”挫败,无奈哪!
三位叔叔的表情给了他为之气结的答案。
这算哪门子的开会商量,他们都作了决定,充其量只不过照会罢了。
“老哥,攸关一脉正统的血缘,这重责大任我可帮不上忙喽!”会议结束后,崔翔一副幸灾乐祸地净说风凉话。
是的,狼族优良血脉承传的重责大任,是长子伴随出生的宿命。在狼族的认知里,老大代表着血脉纯正的正统,也唯有老大享有崇高地位及继承财产的权利,代代皆然。
狼族,亦狼亦人,非人非狼。在人类的世界里,展现过人的睿智,在各行各业中展露做人的头角。
几乎人类所能的想象,狼族已脱去骇人的兽性,月满之夜,不再是他们的恶梦,两颗獠牙更因无用武之地而退化,血也不再是唯一的食粮。
与常人无异的生活习性,没人知道狼人就在你身边。九十五层楼高的摩天大楼,乃是崔氏集团遥控世界各方公司的管理总部,更是崔氏狼族的大本营。
总裁办公室里,宽敞的空间,柔和的浅色系,该是舒适高雅的,然而此际,空气竟凝窒一股诡异的寂冷。尤其是对一位未经社会诡谲狡诈洗礼的生涩女孩子而言,忐忑承受这宛如暴风雨前的诡异宁静,简直是要命的折磨。
她,玉葱纤手紧张搓揉着烫平的裙摆,一张清丽妍媚,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端秀笑颜,却因紧张不安而略失素净的自然之美,莹澈澄眸蒙上迷离失焦的黯然,弯月般的柳眉也微蹙着不安。
她仿佛已预期了一场狂风骤雨将因她而引爆,而且更清楚怯涩的自己将无法承受这无情的摧残。
但,她需要这份工作,而且是极迫切要。
时间已过了十一点,总裁办公室甚少会有如此诡异的景况,空荡无人,也就是说,她已饱受整个早上的不安煎熬,她怀疑自己还能撑过多久无聊不安的枯等。
漫长的枯等是种折磨的考验,这真是这间办公室主人对她进行的一种无情的考验吗?坚决告诉自己非得等下去不可,她别无选择。
她大可一走了之,至少她确实感受到主人刻意不善抛弃,但这是幸运之神恩赐的工作,她迫切需要这份工作,哪怕真会惹生场骇人的要命风暴。女人的直觉是不容忽视的,她直觉风暴已然酝酿成型。
她不断心理建设,坚定地告诉自己,哪怕再难以承受的痛苦、折磨,甚或恶毒的鄙视污辱,她都要定了这份工作。
陡地响起的电话声,在凝窒的空气里,险些慑走了她的芳魂。
电话声似不妥协的响着,她犹豫着该不该接过电话。这是秘书的工作,但尴尬的,此刻的自己压根儿还算不上是翟氏集团的职员。
不觉魂儿飘了出去。她未来的主子是怎么样的个性?如何的模样?在她空白的脑里,却始终描绘不出任何线条轮廓。他平易近人吗?抑或蛮横专制,霸气倨傲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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