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不确定,这一切的忙碌全是为了她,而且更不敢确信自己即将成为这山庄的女主人?直到陈妈嘱咐两名女佣服侍着她那被设计师折腾了整天的身子上床后,才逐渐有了某种真实感,只是还来不及回味,人便晕晕沉沉地跌进了梦乡。好舒适的卧房,玻璃帷幕主构成的卧房,不只可览尽山峦叠翠的美景,躺在床上,更可饱览星子璀璨的星空。只是今晚的眼皮沉甸甸的不听使唤……
轻轻的脚步声,深怕吵醒睡美人,他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恍惚间,脚步声还是隐隐传进她耳里,只是今晚的睡神学起了崔胤的霸道,紧紧拥抱满怀浓浓酣睡的馨香,催眠了她小脑袋里最后残存的清醒。
???
黎明的晨晕,从山脊濡漫开来,送走了昨夜璀璨星辰,金阳洒了满室。
一场好梦也使得骆依辰醒来时,精神备感舒爽,沐浴满柔柔的清爽,她微闭睫羽,愉悦享受着清晨拂送来的第一道朝阳。
电动窗帘缓缓覆罩整片帷幕玻璃声,虽细如蚊声,仍惊搅了骆依辰宁静的思绪。
“吵着你了?”陈妈一脸歉意。瞧那微张睡眼的慵懒,煞似迷人,要是让大少爷瞧见,不痴傻的神魂颠倒才怪呢!“大少爷说让你多睡会儿,怕早晨的阳光把你唤醒了,正想替你拉上窗帘。”
“没。”骆依辰弯起月牙儿似的唇线然,螓首轻摇,光滑细致的嫩颊飘上两朵红霞,羞惭地说:“还要陈妈唤醒我,真过意不去。”
“这几天把你累坏了,是该好好休息。”
这话说的骆依辰的芙颜犹似朵夕阳霞彩,驼红的色泽漫透皙白嫩颊。
羞死人了,找个洞埋掉算了!真要说累,才真苦了陈妈那身老骨头。打她踏进山庄的那刻起,陈妈唤前呼后,大小事深怕有半丁点闪失,事必亲躬,若不是还硬朗得很,早拆散了她那身老骨头。
装璜、家具的陈设,甚至自己从公寓里搬过来舍不得丢的老家当,她都由陈妈拿主意作取舍。是啊!这句话可真把陈妈累坏了,真过意不去。
说来也着实是自己不好意思拿主意,毕竟这里总不是属于自己的家。
而且,搬进山庄这些日子,尚未与崔胤碰过半次面。是他刻意逃避吗?如果是的话,这个脾气古怪的总裁,对她又是藏着怎么的心思?他的爱算不算数?还有那毒辣的魔咒?……是的,他只是想弥补,那不是真爱。
只是,天哪!她爱上了这个魔鬼男人。她自己很清楚,这几天在山庄里,崔胤将自己锁在阁楼里,见不着他的那分相思,在心湖底兴风作浪地作怪,魂儿守不住心地飘到阁楼上。像是属于崔胤的禁地,喔!不,是她心里那爱与理不清界线的紊乱思绪,将无形的禁地摆在有形的阁楼上罢了。
如同对崔胤的爱,好奇的让她想上阁楼一窥究竟,却又恐惧的不敢贸然擅闯。
“陈妈,总裁他——他还在阁楼上吗?”问得好羞窘。思忖着,阁楼里藏着怎么吸引人的秘密。她像是好奇想打开百宝箱的小孩。
陈妈盈盈嗤笑,暧昧的眼神瞥向窗外,显然她所要的答案就在帷幕玻璃外,那山峦叠翠下的翠绿草原。
绚烂的金阳上,草原闪烁着晨露的晶莹。马场上只见驯马师领着一匹俊硕的棕马出来。
陈妈读出她心底的纳闷,示意她将身子挨近玻璃墙。
她迷惑地踱了几步,将身子倚近玻璃墙,猛地捣住嘴。
他正在钉制小房子,而且已经完成了两个虽不精致,却极巧小可爱的小房子。如果他没宠物的话,那肯定是为她那五只小宝贝而筑的。
他那一钉一槌的认真神情、额头上晶莹剔透的汗水,那赤裸上半身,每块抖动的结实肌肉,彻底融化了她。
“这就是爱。”陈妈故露心疼地笑叹,瞅着骆依辰满脸的感动,又说:“大少爷最痛恨宠物了,尤其是猫,不喜欢猫的那分神秘的阴沉,而且从来没见过他干过这粗活,也不晓得他着了什么魔,一早就见他钉钉敲敲的,怎么也劝不听。”接着可是她加油添醋的。“说什么执意要盖五间猫屋,你也知道大少爷的性子,没人说得动他,只可怜老妈子我疼在心底,你说他着了什么魔咒?”
爱的魔咒!骆依辰已是晶泪涔涔,感动得泫然欲泣。
陈妈长指勾起她尖俏的下巴,心疼地拭去挂在粉颊上,断了线的晶莹珍珠。又心疼地拍了拍润泽的酡红腮帮子,才说:“傻孩子,连我这眼睛瞎了一半的老人家,都看得出那是爱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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