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转身指着门外,却让申玉烙有机可趁,动手将她脑后的辫子给解了下来。
“啊!”凌霜惊呼一声,转回身瞪着他,不料,此举却让她的辫子完全散了开来。
“我昨天说过,不准你再盘起来。”他满意的看着她散开的发丝,阴霾的脸孔又恢复俊邪的笑意。
“我没有盘起发髻,我是绑起来,你看不出来吗?!”她像个喷火恐龙般地怒吼。
她的怒意显然没有感染到申玉烙,他只是淡淡地回道:“一样,以后只准你放下来,不准你动它。”
有没有搞错,她头顶上的发丝是他的吗?
凌霜非常不满,气冲冲的道:“为什么你的头发可以整齐的束在脑后,而我却得像个疯婆子披头散发?!”
她是走什么狗屎运,遇上这么“番”的老板!
相同地,她的怒火并未能引起他的共鸣,申玉烙展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说道:“我只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解开这束发。”他轻柔地将发束捉至胸前,笑得更是不怀好意。“而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嗓音柔得不可思议,那是几乎要漾出水来的阴柔。
“为什么?”她倒好奇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狗皮膏药了。她傻傻的开口问道:“在哪一种情况?”她的好奇勾引出他莫测高深的笑意。
“在床上。”申玉烙故意逗她,在见到她两颊泛起红潮后,跟着又更可恶的笑道:“你想看吗?我可以马上示范给你看。”他立即捉住她的柔荑欲将她带往休息室,惹得她立时认得远远的。
“不准过来——哈啾!”凌霜的美眸瞪得老大,整个人随时都有往外冲的准备。
她紧张的反应惹得申玉烙一阵狂笑。凌霜这个小女人比起其他人好玩多了,接下来的九个月应该不会太沉闷。
也许,在九个月后当他回到天上界时,说不定还会想起在凡间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儿。
“你再得寸进尺——哈啾!我马上——哈啾!马上走人——哈啾!”
凌霜威胁的话语伴着连串的喷嚏声,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但是,申玉烙却又皱起眉头来了。“你的感冒还没好?”他的不悦是为了这桩事。
“是过敏症啦。”凌霜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眼神明白诉说着他是个白痴。“对动物的毛絮过敏,知不知道。”
“对毛茸茸的动物过敏?!”那么凶手不就是他自己了?
因为,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猫科动物哪!
有趣,太有趣了!
蓦地,如闷雷般的笑声自他笑咧的嘴中爆出。
凌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不可遏,只好当他是发神经,该吃药了。
***
凌霜的怒气延续至中午和奉芸菲吃午餐时都还没消尽。
“嘿,那碗乌龙面和你有仇呀!”
坐在她对面的奉芸菲再也忍不住地出声解救凌霜手边那碗可怜的乌龙面,面都快让她搅成面糊了。
“我把它当成某人了。”凌霜更加用力地戳了几下,好似不如此做,难消她心头之恨。
“希望这个‘某人’不是我。”奉芸菲笑说,分明是故意的。
凌霜闻言,恶狠狠地瞪了没半点同情心的朋友一眼,并道:“你再不收起那张可恶的笑脸,就快是你了。”
但是,她的威胁通常都对奉芸菲没有用。
“说来听听,这位美男子对你是怎么个折磨法?看你一副恨不得将他吃下肚的模样。”
其实,奉芸菲最好奇的是申玉烙动手解开凌霜顶上三千发丝的过程,他竟敢动她战甲的主意而且还付诸行动拆了它,胆子真的是很大。她记得上一个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打这个主意时,差点让凌霜给踹下海。
凌霜那理性、一丝不苟的模样总是会引起太多男人犯贱的自找麻烦,这些男人以为自己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而生的;而凌霜那精明能干的模样,看在那些男人眼中便成为求救讯号,总是认为自己能拆除凌霜那副防备的面具,因此,凌霜对这类登徒子绝对是不假辞色,下手绝不留情。
但是,申玉烙至今仍是安然无恙。
看来事有蹊跷。奉芸菲笑得贼贼的,眼神更是不停的往凌霜飘去。
以她灵敏的第六感,她知道这之中大有问题,说不定申玉烙与凌霜之间会摩擦出爱的火花呢。“不,将他吃下肚对我是种侮辱。”凌霜伸出食指对着她左右摇了摇,神情是认真的,“我要将他灌成水泥桶,丢到南极最大最人烟稀少的冰山去。”
“嘿,这会很麻烦的。”她笑得天真无邪,“以后你要看这个保存完美的雕像就得大老远包机跑去南极,费时费力又费钱,怎么都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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