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洪月苓站了起来道:「你先坐一下,我去个厕所。」
「好。」洪月苓走没一会,洪月屏就先送了他们点的饮料过来。石必正目光灼灼,像豹一般锐利的眼神看向她,相当的不客气。洪月屏心头扑扑跳个不停,她想要闪避,发现无处可躲,只好把东西放了下来,鼓起勇气与他面对。
「你……我没想到你是月苓的男朋友。」她艰涩的道。
「我也没想到你是月苓的姐姐。」石必正没有给她迂回的时间。「你刚刚好象很怕月苓知道我跟你认识,为什么?」
洪月屏咬着下唇,轻声地道:「我……我还没给家人知道,如果月苓问起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鼻头发酸,眼眶一热,晶亮的泪珠就要从她的眼睛流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石必正了解了。
的确,发生那种事情在她心灵必定造成很大的伤害,不只是洪月屏,相信遭到魔爪的女孩们都无法坦然去面对它。即使能够,恐怕也要很久、很久以后。
忍着再去触及丑陋的记忆,洪月屏哀求道:「所以……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那件事!就算是月苓,也不要告诉她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洪月屏!」石必正彷佛又看到了那一夜躺在暗巷里被凌辱、摧残过后的那名女孩,他怜惜的问:「你都还没告诉家人?」
「我不想让她们知道,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求求你,不要说出去。」她一再要求。
她怎么晓得会在这里碰到石必正?虽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心中那道伤痕尚未结痂却又被迫揭起,教她如何能忍受?有关那一夜不堪的记忆,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石必正同情的看着她,他们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的处境令人怜悯。
「你不想让其它人知道,我能了解,但是你没有告诉你的家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洪月屏痛苦的望向窗外,整个人又捧回那夜的心情,毁灭带来了崩溃,清醒带来了绝望。
喔!老天。为什么她没有在那时候疯了、或着是死亡?她的意识清晰得恐怖、清晰得可怕,连现在她都还可以感受到疼痛……「我要忘了它!」她是在说给他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会忘了那一切,所以请你不要再提醒我了!」她低吼。
石必正从她的眼底读到了逃避,他想要伸出援手帮助她,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只能道:「我知道。」
得到他的答案,洪月屏恍惚了一会,将思绪从心灵层面拉回到现实来。
「谢谢。」她虚弱的道。
「啊!你们已经聊起来了?在聊什么?」洪月苓爽朗的声音比人先到。
「……没有,我们没有聊什么!」洪月屏惊吓得跳了起来,急急的否认。
「姐姐,你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不舒服吗?」洪月苓很少看到洪月屏的脸色那么不自然。
「没有啊!」洪月屏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微笑。「你们慢慢坐吧,我不打扰了。」她赶紧离开。
「姐姐……」洪月苓叫不住她,只好坐了下来。不过仍是充满好奇,向石必正问道:「刚刚我姐姐跟你说什么?」
石必正已经承诺过洪月屏了,那么刚才的话也不便吐露。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淡淡的道:「没什么,不过是聊起你罢了。」
听到谈到自己,洪月苓有丝紧张,连忙问道:「姐姐有没有说我什么?」
「有。」石必正停了一下,害洪月苓心头也顿了一下。「她说你是个好奇宝宝,问题很多。」
洪月苓脸红起来。「你们在取笑找?」
「没有呀!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阿正!」她装势要打他。
「好,好,我不说话,我喝咖啡可以了吧?」石必正知道他持了虎须,赶紧抽身而退,免得待会儿死得不好看。
放下杯子,石必正看到洪月苓的眼神一直往柜台瞧,他伸手挥了挥,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月苓,你在看什么。」
洪月苓将视线收回来。「我在看我姐姐。」
「在家里看不够,还要来这儿看啊?」他打趣道。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姐姐有点奇怪。她是比我还文静许多,可是最近她越来越……越消沉了。」她幽幽的道。关于她家里的事,她并不在乎给他知道,他是她除了家人之外,最亲密的人了。
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石必正敏感的问道:「她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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