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毓看着他结实的光裸背影,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绕过床尾,到他翻身的那一边。
他仍是静默不语。
"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季唯毓将手贴上他光滑的额。
借由手心传来的热度,她想确定他是否还在发烧。
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拉下,震惊中,她已落入雷柏庭稍烫的怀中。
"别再折磨我!"他嘶哑的低吼着。
他紧紧将她环紧,怕她又再一次溜走。
"我很想你……"他迷人的嗓音在她耳畔来回荡着,不停的侵蚀着她的心。
"我……真的很想你……我不想失去你。"他喃喃的重复着他的感情,缓缓进入梦乡。
季唯毓抬头看向他,靠着他微烫的身子,她发觉自己的恨正在瓦解当中。她一直无法恨他的,不是吗?反而一直爱着他。可是这一次,她却无法将自己的心完全的交出。因为她的心又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下碎得无法再拼凑完整,她不再相信他口中所谓的"爱",因为他的怒,她失去了孩子;因为他的恨,她失去自己的心因为他的误解,她痛苦了五年。
当她把自己交给他时,曾以为会换回他的心,但她错得离谱……没有……没有啊!她换来的是伤心的结早;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舔甜伤口的地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可以重活的地方,他却又以深情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为他的过错忏悔着,乞求她的原谅
"我还能相信你吗?"季唯毓抚着他发烫的脸庞,泪眼婆婆的自口中沉重的逸出几个字。
疲累的雷柏庭将她紧紧环住,在她淡淡的百合花香中安心的沉沉睡去。雷柏庭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女人,一种满足的感觉占据他心头。
他坐在小木屋的阶梯上,享受日光的洗礼。
恩,暖烘烘的感觉扩散到四肢、全身。看着心爱的女人和享受日光的安逸优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但,幸福通常不会超过三分钟,这是任羽东的至理名言!
"唯毓——"于希伦的声音随着摩托车的声音在小路上愉悦的传来。
瞧!偏偏就有人要来破坏他的幸福时刻,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情敌。
"讨厌!"雷柏庭不悦的低咒了一声,赶紧凑到季唯毓身后,占有性的搂住她的柳腰。
季唯毓身体一震,她不甚高兴的给他一记大白眼。
"唯毓,看我带什么来了?该死,姓雷的,你搂住唯毓干什么?"刚刚明明没看见他啊!怎么他才低头拎起东西,这家伙就搂住唯毓不放。小人!他在心里暗骂。
"搂我的老婆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雷柏庭那只环在季唯毓腰上的手更是用力,一点都不松懈的紧盯着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季唯毓不厌其烦的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巳随着那张离婚证书而结束。
"我又没签名。"雷柏庭不高兴地道。
"我签名啦!"季唯毓瞟他一眼,这些天他的病好很差不多了,人也跟着毛手毛脚起来,就连嘴巴也不安分。
于希伦嘲笑道:"听到没有?唯毓都这样说啦!你就别再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死缠烂打的纠缠着她。"说完,又是一记嘲笑。
"要你管……"雷柏庭冷峻的赏他一记白眼。这个老来破坏他和唯毓独处时间的烂人,老是危言耸听,极尽所能的挑拨他和她的感情。
"算啦!"于希伦扬扬眉不在乎地说道。"唯毓,你看我带来什么东西?"他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季唯毓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向于希伦奔去。"什么东西?"她好奇问道。
于希伦拿出一颗亮眼的小石子。"在牧场后面捡到的,你不是喜欢这种会发亮的平滑小石子吗?"摊开大手,掌心上有六颗画阳光照射而发亮的小石子。
"哇——"季唯毓开心的张开小手,自他手中接过那些闪闪发亮的小石于。
雷柏庭颇不是滋味的看着眼前两人过分亲密的态度。
这家伙老是拿一些东西来讨唯毓欢心,可是今天她却因为这几颗小石子而显得异常兴奋,认识她这么久了,他怎么不知道她喜欢石头呢?
"你怎么会有这种石子?"季唯毓闪烁动人的眼睛里尽是惊奇和讶异。
"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想办法找到的。"于希伦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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