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来愈无法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她喜欢躺在床上看他着装,看他将夜晚的热情褪在地上,换上会长严厉的外表。他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是她大饱眼福的时候,她饱览他的每一个习惯性动作:皱眉、揉太阳穴、撇嘴、轻声笑,她发觉他是个肢体表情很丰富的人,与她之前的印象全然不同。
她也不经意的发现最近她的笑容笑声都多了,过去二十多年还没这几天笑得多。花羽君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尉佑则像珍惜生命最后片段一般地疼她、宠爱她。半夜,他总会醒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要将她的面孔刻划在心里。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陷入太深,每天早上刮胡子看见镜中的自己时,他就会面临无解的挣扎。
每一次下定决心后,看见她娇艳的笑靥,决心又在瞬间瓦解。
霍叔将一切看在眼底,睿智的他分得出什么是动心动情,什么是假情假爱。他知道一向感情丰沛的尉佑再次让自己深陷在自己编织的网中,成为情感的猎物。小时候,他使无法像哥哥一样冷酷地面对帮派的打打杀杀,长大后,他仍然无法狠心地对付女人即使这女人是杀兄的凶手。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尉佑的想法。"任务进行得差不多了罢,她看你的眼神除了崇拜,就是爱。"他刻意带点玩笑的口吻。
"嗯,还好。"尉佑淡然他说。
"那件工程案快要招标了。"
"还有多久?"
"两个礼拜。"
"还有时间。"尉佑说得悠闲,心底却是一阵抽痛。
时间过得真快,他与花羽君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可以相聚,到时候呢?他该如何将她从这团混乱中救出来了
"不多了,应该要及早部署。"霍叔看出他伪装的镇定。
"花流会那边呢?"
"早有动作,人头找好了,正在和其他几家一起竞标的公司磋商,想要围标龙传会。"
"哼!"尉佑冷哼一声。
花羽君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他敢说完全都是花会长的错,至于这场结婚典礼预谋杀夫的戏码,他敢说她一定是全然的被动,不敢违抗父命。真正应该处决的是花会长,而不是她。他怎么为她求情呢?
"这世界就是这样,真正的祸首永远可以道遥法外。你不觉得我们捉贼要擒头吗?"
霍叔听出了他想为花羽君脱罪的意思,他正经他说:。花会长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只是时间会拖久一点。毕竟,他的势力范围与筹码较多,我们多少要顾及后果。
"那为什么其他人得不到缓刑呢?”尉佑的语气有些许的高昂,他无法接受这种不公平的惩罚。
"其他人比较倒楣,算是杀鸡儆猴吧!"
霍叔的话让尉佑陷入沉思。帮派这一套恩怨情仇,他从小看到大,至今还是无法理解。
"记得不要让事情复杂化,她的价值会在工程案竞标后结束。"霍叔意味深长他说。
"给我一个机会,洗清她的罪名。"尉佑带点恳求,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毕竟,真正的受害者至今还昏迷不醒。
"可以。问题是你要怎么做?"
"如果这次花羽君没有将底标的消息泄漏给她父亲,是不是可以证明她不是同伙?"
霍叔叹口气,心理嘀咕这小子这次是玩真的。不过也不能怪他,花羽君长得美丽动人,要是自己年轻三、四十岁,也难保过得了美人关。"有这么一点可能,但你得先证明她是清白无辜的。"
尉佑紧闭双唇,这件事恐怕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也没有把握她不会将消息传给她父亲,血浓于水,他至今无法确定她的忠贞。
霍叔看出他的彷惶无助,顿时觉得不忍,刻意用严厉的语气说:"小心不要有了小孩,免得到时你又下不了手。届时,龙传会没有人会帮你的。"
尉佑仔细思索着他的话,却发现语带玄机,犹如当头棒喝。难道霍叔的意思是……怀有龙传会的血脉,可以为花羽君争取一点时间吗?他快速转过头看霍叔,却见他闭着眼睛养神,嘴巴还微张着。不管霍叔是不是刻意泄漏解决的方法,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试试看。
府邸里,花羽君躺在床上休息,脸色不好,但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她的周期一向是很准的,这个月迟迟未来。这几天她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她怀了他的小孩。而且,她可以非常肯定这小孩一定是他们第一次热情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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