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的惩罚是什么?告诉我,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花羽君低声嘶吼着。丈夫对她的不信任还有误解,比父亲带给她的伤害还要强上一百倍。
尉佑沉默不语,闭上眼睛,紧捉住酒杯的手因用力而关节泛白。突然间,酒杯应声碎裂。花羽君见他满手鲜血,赶紧掏出手帕,侧过身为他包扎。他并未抗拒,她身上的玫瑰香随着晚风飘过来,他静静地最后一次——汲取她的味道。
"你是爱我的,是吗?"花羽君看着他裂开的虎口,低声他说。
尉佑微抵头,怜惜地看她脸颊上的泪痕。"我曾经试着要救你,我真的尝试过。只是——你不只没有办法洗清罪嫌,还继续为你父亲搜集资料。"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虽然我是他的女儿,但他还是可能威胁我。"花羽君急切地抬头望他。
"威胁你?他拿什么威胁你?你已经嫁过来,是龙传会的人了,如果必要,他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他能怎么威胁你?”
"你不了解的,我父亲的手段凶狠,再安全的防卫也无法挡住他,更何况现在情况不一样,我们——”
花羽君还来不及将怀孕一事说出口,却被闯进来的杂乱声打断。
数百名花流会子弟兵手持武器,重重包围会场,花会长从人群通道中走出。
花流会的排场,一点都没有吓到尉佑,他们早就料到花流会会选在今天晚上反扑,已经从各地调回好手,一直无声地躲在暗处。现在,应该已经就战斗位置,等他的一声令下,就从背后反制他们。
花会长走到庭院中央,距离十步远地面对尉佑。
"花会长,有什么事吗?半夜里带刀带枪地造访龙传会,很容易出乱子的。"尉佑仍然优闲地定坐着。
"哼!好小子,真有你的。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和你同床不过三、两天,连老爸都敢陷害。这次,我认栽了。"
花羽君看见双方紧张对峙的情势,知道父亲一定是有备而来,不杀个片甲不留是不会回去的;连忙阻止父亲道:"爸,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是误会。"
"误会?哈?"花会长仰头狂笑,尖锐刺耳的笑声令人毛骨慷然。"好几亿元的工程眼睁睁地从我手上溜走,这叫做误会?"
尉佑站起身,镇定他说:"你如果能正大光明地竞争,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要怪你女儿,倒不如怪你自己太贪心。"
这句话更激怒了花会长,他快速朝前走了几步,气氛更绷紧了。花流会的子弟兵,见状都将武器备好,准备跟着会长大开杀戒。
花羽君脸色发白,歇斯底里地喊着:"爸,求你,不要——"
花会长轻蔑地瞄她一眼,眼睛又盯紧尉佑。"求我?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应该在二十年前就活活饿死你,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今天,我就亲手解决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
尉佑闻言回头看她,眼里满是惊愕。花会长阴险地接着说:"但,我要你亲密的爱人先走,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手枪,指着尉佑。仿沸结婚典礼的那一幕重演,花羽君再次成为唯一能救他的人。她完全来不及思考,凭着直觉快速地朝父亲出刀,接着,倾尽全力扑身而上,挡在尉佑的面前。
枪响后,会场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龙传会和花流会的人全都楞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花羽君知道丈夫躲过了子弹,却又担心着父亲是否被她的小刀所伤,连忙挣扎爬起,往父亲的方向看去。只见父亲捂住胸口,血从指缝中流出,双眼睁大,嘴巴微张,一只手微微颤抖地指着她。
"你……你……竟然……"话未说完,身体渐倾,脸上顿失血色,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花羽君声嘶力竭地哭喊:"不,不,不要——"她想爬过去父亲身旁,但突然觉得下腹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就昏倒在尉佑的怀里。
他紧紧抱住她,下令保镖叫救护车。他的心中满是懊恼与悔恨,责怪自己当初应该给她一个机会,不应该断然地做出错误的判断,现在,他只希望她可以顺利地熬过这一关。
花流会的子弟见到首领已经倒下,群龙无首,眼神互相交换,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霍叔走到庭园中央,大声地对他们喊话:"花流会的子弟听好,回头看看背后,你们早就被包围了,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去。"
花流会的人响起一阵耳语,夹带着惊愕的叫声,他们已经看见后面一群黑鸦鸦的武土,人数是他们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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