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身下爬出来,将他翻正过来,懊恼地看着他熟睡的脸孔。
这下子怎么办?她将事情搞砸了,整件事功败垂成,就差这么几秒。
她放的安眠药只是让他不要对她需求过度,可不是让他办不了事情,是放的药效太强,还是她时间拖太久了?应该都不是,可能是清酒加快了药力。
现在,她怎么向父亲交代?两人没有发生关系,尉佐会不会和她结婚?
花羽君一边责骂自己的失策,一边想着补救办法。她首先动手将床铺弄乱一些,看起来有两人缠绵过后的痕迹,而后用力将身上仅存的内裤撕裂,顺手丢在床铺边旁。
这样看起来够激情了吧!她时而绕到左边、右边看着自已布量的场景,最后终于满意地点头,轻手轻脚地躺在尉佐身旁,拉高棉被至胸前,刻意露出裸露的肩头。在清酒的催化下,她也陷入了沉睡。
他被下药了!尉佐混浊的脑袋一拔开迷雾,马上闪过这个结论。虽然清醒了,他俩紧闭着双眼,用身体与其他的感官去感应环境,过了许久,才放松紧绷的肌肉。他在安全的环境。
尉佐闭着眼晴思考。他躺在柔软的垫铺上,右手臂与温热的柔细肌肤接触,他身旁的人呼吸平稳,显示正在熟睡当中,四周十分安静,远方传来鸟叫声却没有人活动的声音,他判断应该是凌晨左右。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嗯,对了,昨天晚上和花羽君在京都和室吃饭,是她下的药吗?是酒吗?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下药饮料可以逃过他的鼻子,应该是下在味道比较量的食物里。
尉佐脸上突然快速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花羽君实在是聪明,将药下在他吃生鱼片的沾酱,以辛辣的味道分散他的注意,而且她知道他嗜吃生鱼片。
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昨天晚上他最后的记忆是她洁白无暇的身躯,她用双股紧紧夹住他的腰部,他趴在她的颈侧,隐约闻到她耳后的香水味——
然后呢?
尉佐无声地叹气,他的头重得无法思考,她下的药未免太重了。他睁开双眼,想看看她究竟想引他到什么情境。一张眼,他看见丢在左侧的丝质内裤,被撕成两片,不禁皱起眉头,他不记得自己粗暴得撕裂她的内裤。他坐起身,微翻开棉被,看见身下凌乱异常的垫铺,似乎可以有出昨晚他俩热情的翻云覆雨。
难道他真的忘记他们缠绵的时刻?他轻声呻吟着。他将视线转到身旁半裸躺着的花羽君,一看到她,立即知道他昨晚绝对是在激情之前便昏睡了。
他气定神闲地为她盖好被子,拾起散落榻榻米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
从她突然变得浅短的呼吸声,及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知道她已经醒了。
他跪坐在她身侧,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羽君,今天我会请人去你家提亲,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提及下药的事,也绝口不提他们根本没有发生关系的事,一切就顺着花羽君想让他认为的情况发展。
尉佐打开和室门,清晨的凉风吹来,他一关上门,龙传会的兄弟马让在门外两侧集合完成,他无声地带领弟兄离开。
睁眼看到花羽君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知道她还不是他的女人。因为,在他床上的女人,没有一个在缠绵过后还能保有一头完整。没有散乱的发髻。
他不知道她下药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厌恶?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也不想追究。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有私人的感情成分在里面,无论是她,或者是他。她在床上有没有热情,或者是她喜不喜欢他,都不阻挠事情的发展。重点是,她要他认为他们已经结合,而他却是要藉此向她父亲提亲。
一切都是为了龙传会与花流会的结盟,而最稳固的结盟莫过放联姻了。和室内,花羽君张大双眼,毫无表情地瞪着纸糊天花板。她总算不负众望地完成任务了。
接近中午,饭店门房目瞪口呆地望着川流不息的来往人潮。在五星级饭店服务这么多年,开过数以万计的大门,但是他从来没碰过这么奇怪的事。
仿佛走错了时空,回到清朝的中国,一群身穿长袍马褂,中山装的中国男人拥进,身边的大士们清一色是传统的旗袍。每个人手中都是一包沉甸甸的大礼,严肃不苟言笑的面容,凶神恶煞似的气势,活像参加丧礼公祭一般,丝毫没有喜气。
为了应付远从各地来祝贺的帮派组织与弟兄,龙传会和花流会全卯足了劲,事先将宾客名单输入电脑,来的客人每一位都要经过严格的身分审查以及武装配备检查。帮派弟兄难免身上带枪携刀的,但为了迎接双方联婚的启端,龙传会与花流会特别叮嘱宾客要将"随身器材"摆在外面。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黎倩
尉佑
花羽君
报仇雪恨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