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有没有说过我碰到一个银发帅哥的事?”朱星亚咬了一口汉堡。
“有啦!有啦!不就是尿裤子的事吗?”欧阳琪琪皱眉,打开番茄酱。
“什么!是差点,差点尿裤子好不好?”老实说,她是不该叫他老伯,可是他骂她也骂得太久了。
“在哪里遇见的?”钱涞倒是不知情。
“在你们公司门口呀!”朱星亚想起了那天的事。
“对啦!我现在才想起来,他应该生气啦,因为我不小心打黑了他的眼睛。”
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是那个聒噪的副总经理?钱涞记得他带着那个黑眼圈面色凝重了好些天。
“小泳?你知道他是谁啊?”朱星亚想找到他,好好的向他道歉。
“他就是我的上司——副总经理。”
“什么?他的官位那么大?”她还是别去找他好了,省得万一话不投机,影响了小涞的升迁就不好了。
朱星亚摇头,瞪起眼睛望着另一边的欧阳琪琪。“琪琪,你在看什么?”
“我想我恋爱了,你们觉得那边的服务生怎么样?”欧阳琪琪的眼神继续发直。
她的话逗得身边的两人大笑。
“琪琪。”钱涞止住笑。“你别来这一套好不好?”
“是啊!”朱星亚看了一眼服务生,白净面皮,书卷气味。“谁不知道你根本就把他当白斩鸡看。”
欧阳琪琪嗜吃如命,每次说她喜欢上谁只代表一个讯息,他或她又令她想到喜欢吃的东西。
“我请你们去吃左宗棠鸡好了。”欧阳琪琪终于向自己投降。吃了它吧!省得她一直盯着服务生看,虽然目前是没有这项预算,但是她真的好想吃。
“可是这一桌的东西怎么办?”朱星亚认定她们会在速食店混一个晚上。叫了六林超级大杯的可乐,三个套餐、三包薯条,还有一大桶的鸡块;一张桌子都摆满了。
“谁叫的谁吃啊!”欧阳琪琪才懒得理会朱星亚。
“快点吃!”她已经等不及上馆子了。
“小涞!”朱星亚求救的看着钱涞。
钱涞看着一桌的食物,感到好饱好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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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四十分,钱涞送走了一票学生,小学生的活力真是惊人,让她觉得好累。她换上下恤和牛仔裤,步出教室已经九点了。
三月底,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只是还有些凉意。
画展的截止日期快到了,她得快点赶回去,完成奔野的画,她走向脚踏车,看见了齐恒炀。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自从上次他救了她之后,她就本能的在逃避他,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太像奔野,可是他又不是奔野,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的态度很客气,说话的口气很正常,但是他知道她在躲他。而且她一定明白他是专程来的,可是却又故意这么说。“一个人回家可以吗?”他也在躲避她的话,收起一些自己的情感。
“嗯!”她抬出脚踏车,一点儿也不费力的,齐恒扬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永远是如此独立,好像不需要他人似的,让想为她做些什么的他感到气馁。
钱涞轻巧的避开他。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陪你走一段路吧!”
她无语了,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一阵沉寂伴着脚步前进。钱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樱草!”
他的声音拉回了钱涞的视线,月光点点洒在他的发上、肩上,他漂亮的脸是如此的真实,那双勾魂慑魄的眼充满了感情,他……他……
“你也喜欢樱草,是吗?”他温柔的嗓音有着些许甜蜜。
不!不是这个声音!她知道,一阵乌云飘来遮住了月儿,他的银发再次恢复成黑发,他不是奔野!即使他们如此相似。
钱涞摇着头,眼眶中已蓄满泪水,再不走,她就要失态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她跳上车,像逃避什么似的离去。
齐恒炀杨的心充满了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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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上了门,抓紧了胸前的戒指措。屋里的画面依然看着她,就好像她只看着奔野一个人一样。奔野!你在哪里呢?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她在心中呐喊着,泪已潸潸流下……身体不住发抖。
这实在太可怕了!今晚她竟然会被月光所愚弄,把别人错认成了奔野,她该怎么办才好呢?她抬头,画布上的奔野躺在一片樱草上,仰望着蓝天,对!她得快点把画完成,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只要画得了奖,奔野看到了,就会回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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