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飘忽的站起身,一下子就移到落地窗边。
“你昨晚,玩得还愉快吗?”
佟美先是倏地脸一红,接着又责怪自己想太多:曾远问的不是“那件事”,他问的是有关酒会的事啦!
“嗯,还好。”她不明就里的回应。
曾远点点头,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今天有一批纽约的画会到,不要忘了。”说完之后,他就直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留下一脸困惑的佟美,完全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了?
虽然“行动不便”,但是日常的行政工作她还没问题。
佟美忙着整理画册名录,距离曾远上次离开不到一个小时,他便又无声无息的飘到她身边。
“啊!”太专心的佟美,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我只是想问,布洛可的画作有没有卖掉?”
“曾、曾先生,”她被吓得岔了音。“我、我得查一下……”
“不急。”曾远轻缓的指示,随即站起身。“查到之后再把结果告诉我。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嗯,我可以现在就查,应该是……”佟美认真的翻开销售纪录。
“昨天那是你的朋友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
“咦?”佟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什么朋友?”
曾远一副不想说得太明白,又不得不问的拉拢眉峰。
“你不是一个人去参加酒会的吧?”
“喔!”原来他想问的是祁裕烈呀。“是呀,我是和朋友一起去的。”
曾远点点头,像是满意她的答案。
他再次消失,佟美也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工作。
“布洛可、布洛可……有了!”佟美翻阅纪录,在纸上写下成交的画名与笔数。“嗯,待会儿再告诉他。”
想尽量减少“劳动”的她,希望等曾远出来再顺便告知。
只是她才一转身想拿个东西,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正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曾先生!”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吓到三次,这也不是一件挺容易的事吧?
他没有回应,只是沉吟的低下头。
“你知道安娜·卡列尼娜,一眼就知道自己爱上伏伦司基?”
什么和什么啊?
“我……”佟美圆目瞠得老大。
“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有人当毒品,不能一天没有。”曾远停顿了一下。“有人却避之唯恐不及,害怕自己沾惹这种尘埃。”
“是……”除了点头以外,佟美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是属于哪一种,而我又属于哪一种?”强说愁的苦涩笑意,逸在他俊美的嘴角上。“爱情在生活中,到底该占什么样的位置。”
不是问号,又像问号,佟美被迂回曲折的谈话给搅乱脑汁。
这是什么意思?还是没有意思的意思?
“玫瑰不一定是爱情,”可是曾远根本不理她,径自接了下去。“有时候随手可得,日日可寻的野花,也会是爱情。”
佟美茫然又呆滞,只好低下头聆听教诲。
“你懂我说的吗?”
“我、我想……”
“懂就好。”他潇洒的拂开额前的发,再次站起身进入办公室内。
“啊?”
佟美,还未能回神的佟美,搞不清楚这又是什么哑谜?
然而被艺术家训练精良的逻辑,告诉她绝不能光听字面上的涵义。
“唔,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对我说这些的吧?”
她带着惶恐的心情,悄然望了一下他的办公室,又为安全考量扫视一下四周……
“没有人,我可以开始作分析了!”
佟美在纸上,写下相关的“证据”
开头艾力斯,重点是问我的朋友,中间询问工作——不过表现的无关紧要,最后的主题是爱情——他说野花也会是爱情的一种。
佟美很用力的端详纸上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逐步推敲……
“啊?不会吧?”推敲出来的结果,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在对我示爱吗?他是在告诉我,他喜欢我?”
虽然一开始也曾将曾远列入考虑对象,不过现在一想,佟美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的天,讲句话都要这么辛苦,那我往后的生活不累死才怪!”她余悸犹存的拍拍胸口。
还好不是曾远,还好是祁裕烈!处理单一事件,有时候都会挺复杂,更何况,是把各项复杂的单一事件一起丢下锅大搅特搅。
佟美现在,就充满了这种失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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