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叹一口气,脸上掩不住的落寞失意。“这罪名难道要贴在我身上一辈子?”
“你在意?”纯纯不解的瞪大眼。
“当然!至少我感觉到我们是两情相悦,你并未拒绝我……”他痛苦的别过脸。
“先生,请问我怎么拒绝?”瞥见他的苦涩,纯纯有些心虚的补了句,“我愿意承认,至少有一次是在我头脑清醒,却不知怎么搞的情况下……失身的……”
“你说那是失身?你——”他气得浑身打颤,没法子说话。
“是啊!如果是在晚上,或许可以说成‘一夜情’吧!”纯纯看着他的表情,决定不再刺激他。“也许,这辈子我再电无法从别的男人身上得到像你给我的……嗯——超炫快感,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把肉体跟感情分割开来看待,在这方面,我还是挺保守的,要不,大姐给我订两年考验,我怎么会没反抗就答应了呢!”
“我不想反驳你的话,但是,我并不同意你的论调。”涂均尧冷冷的抗议。“在我看来,你不是绝对的保守。”
“涂均尧,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看法,但你无权干涉我!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荒谬的错误把我们牵扯在一起,在现实社会里,教我接受自大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纯纯怒气冲冲的厉声喝道。
“是,你不会因为我的自大脾气不给我机会……”他难过的捂住脸,痛苦的声音由指缝间流泻,“你会以貌取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纯纯气呼呼的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从双手里释放出来,“你肮脏的心眼,比脸上的疤丑陋一百倍……不!一千倍、一万倍不止,我一分钟都没办法跟你待在同一个地方!”
“被我说中心事,你老羞成怒了!”
“你……”
“女人都一样,装模作样、自抬身价,处女又如何?说不定已经第八百次当处女子,想赚我一票——”他并不要她走,偏偏嘴里就是讲不出抱歉的字眼,反而脱口而出伤人的话语。
“啪啪啪……”双手齐挥,送他无数个热火锅,直到她累了,双手瘫了,才停手,泪眼婆娑的扭头直往楼下冲去。
他握牢双拳,紧咬牙猛忍,否则他会克制不住的追上去,掐死纯纯!
不管何种理由,没有女人可以爬到他的头上撒野!
但是,逼走了她,又让他恨得想一手了结自己!
他干嘛将自己逼入进退两难的泥淖中?想脱身,又有谁能救?
莫非……纯纯与他情缘已尽?!
纯纯捂住嘴,死命的往外奔跑,好像后头有千军万马在追杀她。
为什么他的话如此伤人?为什么如此在意他的话?他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再几个小时,两人便再无瓜葛……
可一想到两人从此再也没有牵绊,滋味竟是如此苦涩难受,莫非……被他硬夺去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回首望着那幢古屋,光天化日之下,仍是古怪诡谲得教人打颤……多像涂均尧啊!
给人沉溺极限的堕落快感,却在最喜悦的当口,狠狠痛咬她一口,让她一生一世烙印他这个人!
不!她不能再与他接触了,否则,她会心碎至死!趁她还有余力,一定要逃离他。
跳上屋前的泥地,她才发现这里是隐密危险的高山峻岭。
左侧是见不到尽头的高崖,右方是奇陡坡地,她可有力气支撑到有人家的地方?
她一边抹泪一边往前快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绕过一个大弯坡,就见到那群席地围坐,喝酒赌博抽烟的怪客。
纯纯看着他们的车,心想该不该开口向他们借?
她还没表示,其中一人已高声怪叫的跳到纯纯眼前,如获至宝的牵起她的手,口臭熏得纯纯直想躲开。
“这就是昨天跟大家提到的小姐,怎样?水吧?”
推开不怀好意的男人,纯纯往回头路猛退,但是,那群人比她的脚程更快,不一会儿工夫,便将她团团围住。
纯纯忍住害怕,厉声喝道:“站住!我有朋友就在附近,不想难看就赶快走人!”
“你说的是谁?如果是鬼屋里的怪人,别想他会来救你啦!那个半人半鬼的早跟大仔有协定,敢管闲事,就甭想在这地方待下去!”中年司视狰狞的靠近纯纯。“你还是乖乖跟我走,省得‘讨皮痛’!”
“涂——均——尧!涂——均——尧!?纯纯声嘶力竭的吼叫。那些坏人不禁愣住。
突地,道路四周的草丛竟出现刺耳的,警笛声、红色闪光,之后喷出五彩刺鼻烟雾。
在不见五指的浓雾里,呛咳声、诅咒声、问候别人妈妈的话纷纷出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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