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竟然当起福尔摩斯,推敲起她父亲的行为动机来了。
可疑?嗯,真的太可疑了!这件事必定和旗胜企业的少东脱不了关系,否则为什么什么人不好安排,偏偏安排旗胜企业的少东作为相亲对象?
说起这位少东,朱悦就一肚子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生活就被他搅得一团糟。
什么少东嘛!八成长得一副脑满肠肥的奸商样,再不然就是性喜声色犬马的败家子之类,老爸竟然还要她和这类人相亲!分明是想推她入「火坑」。
朱悦的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怨火,噼啪地熊熊燃烧。
可恨老爸和姊姊们都出卖她,而最亲爱的老妈又远在美国,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去投靠老妈,护照又扣留在大姊手上,而二姊、三姊、四姊、五姊、六姊,又摆明了不帮她「潜逃到国外」,就连平素对她这个小姨子疼爱有加的六位姊夫们,竟也倒戈到老爸那边去,一径地游说她去相亲,还拚命地说那旗胜企业的少东是如何如何的好……
气死人了!简直是「众叛亲离」,气得她连东南西北都没来得及分清楚,就开着她的保时捷跑车,冲出家门。
结果,现在竟落到被困在高速公路车阵中的下场,真是倒霉透了。
朱悦气鼓着腮帮子,忿忿地骂﹕「什么旗胜企业的少东,害我沦落至此,要是让我遇见他,我非把他……」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要对旗胜企业的少东采取什么「报复」手段。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他,就算他站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他是谁,又何必为此生这么大的气。
这么一想,朱悦才稍桧气平,「犯不着跟一个未曾谋面的人生气,气死自己多划不来。」
其实,最令她气恼的是期待已久的牙买加假期被取消,原本期望在这个暑假能将她一身过于白晰的肤色晒成健康的古铜色。
现在可真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啰!漫长的暑假,窝在台北远乌烟瘴气的都市,想晒出健康的古铜肤色,根本就是作梦!
朱悦有些恼火的敲着方向盘,目光不经意瞥见立在高速公路旁,不远处住家顶楼上的巨幅看板﹕阳光、白浪、沙滩,邀您同游垦丁
「垦丁!」朱悦眼睛一亮,脑中闪过一个点子,「欸!我怎么没想到,去不成牙买加,我可以去垦丁呀!」这看板真是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朱悦整个精神都来了,盘算道﹕「我一样可以到垦丁度个悠闲快乐的假期,既不用护照,也不用搭飞机,开着我的爱车就可以到了。虽然远是我生平第一次雕家出走,但没什么好怕的。皮包虽然没现金,金卡却有好几张,应付一阵子开销还绰绰有余,嘻嘻!这可要感谢老爸平日的『给予』。老爸和姊姊们绝对想不到我会跑到垦丁去,我就在那里玩上一、两个月,让他们找不到我,看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勉强我去相亲!」
主意既定,朱悦不再愁眉苦脸,姣好的面容上绽满如花笑靥,玫瑰色的唇瓣以欢愉的姿态上扬着,澄澈的眼瞳也闪着一抹任性狭黠的光芒。
前方塞着不动的车阵上沮时竟也慢慢地动了起来,像是配合着她高亢的情绪。
「哟噶,垦丁,我来了!」朱悦兴奋的大喊。
※※※
「哎哟,累死我了!」朱悦的红色保时捷泊在垦丁南湾旁的公路边,她坐在车内,有气无力地揉着发酸僵直的颈子,「没想到垦丁距离台北这么远,差点没把我累死在半路上,早知道就该去搭飞机,省得把自己累得不成人形。」说着,又捶捶踩油门踩得快抽筋的右脚。
原来这位衔着金汤匙出世的富家千金,从不曾连续开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的车程,平常虽也自己开车上学、逛街,但那都不过是几十分钟的路程,光是想到远一点的郊区,也都是由老爸的司机送她去,何曾受过这种「舟车劳顿」。
这一趟垦丁之行,足足让她大小姐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开得她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的,途中还迷路迷了好几次,总算在她尚未累昏在车内之前抵达了垦丁。
不过,她现在的模样,可也此「累昏」好不到哪去。
朱悦扳过后视镜,就着镜子照照自己,这一照,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晕过去。
只见她素有盈盈秋水之称的美目中满布红血丝﹔白净的面孔上,两个黑眼圈十分突兀的出现在眼睛四周﹔而平素时髦俏丽的短发乱得像鸟窝﹔身上那套出自名谈计师手笔,价格不菲的流行短裙装,也皱得像咸菜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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