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圣文会来这一招。她以为躲开了,他们的问题就解决了吗?
唉,好好的一个生日,怎麽会搞成这样?叹了口气,冠禹追了上去。
追到圣文,他抱着她、搂紧她,现在他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肢体语言,去传达他想表达的,因为不管现在他说什麽,圣文铁定会想歪,所以还是不开口比较妥当。
至於二十一世纪的难题--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抽丝剥茧去了解整个状况好不好?」他低头去询问她的意见。
圣文不开口,只轻轻的点点头。
唉,女孩子真的不如想像中那麽容易摆平,她们是很难搞定的。冠禹在心里小小声的叹了口无奈。冠禹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来,还好他们有带身分证,注明了他们是一九八二年出生的,「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不然单凭他们两张青稚的脸,还真难订到房间。
料理好住的问题,他让圣文先去清洗。他想她哭了那麽久,一定想洗把脸,洗掉那些不愉快。
他原以为等圣文洗乾净,全身清爽舒服之後,她就不会闹别扭,不会跟他呕气,之後,他们又会是恩恩爱爱的一对。
天晓得这样的蓝图竟是奢望,因为一等到他进浴室去冲洗时,圣文就一古脑地钻进被窝里,拉上被子盖着头,背过身子将他们之间给划了一道界线--楚河汉界,不许他踰越。
她拒绝他的态度是那麽的明显,不须言明,他就懂得她刻意制造的距离,代表了什麽涵义。
洗好澡的冠禹露了个苦笑,安分守己的占据床的另一角落,尽量去顺从圣文不想被打扰的决定。
但是--当男人为什麽得这麽累?除了小心翼翼、处处讨好之外,还得去猜女人在想什麽?冠禹侧过头去看背对着他的圣文,无力感顿生。
不知道当邵刚、倪亮知道他跟圣文同床共枕,却一夜无事发生时,他们两个要怎麽取笑他了?算了,不想了,有些事不是烦恼就有结果的。冠禹阖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床铺在颤抖,间断的,他还听到啜泣声。冠禹以为是自己敏感,但那样的情形有愈来愈扩大的趋势。倏然,他睁开眼,那种感觉、那个声音还在,小小的,极细微的,但他还是感受得到。
冠禹侧头去找唯一可能的「现行犯」,果不其然,圣文的两肩不停的抽动--她在哭!
怎麽会这样?
「怎麽了?」他伸手想扳正圣文的身子,让她看着他说话,但圣文却死命的拒绝,惹得冠禹又急又恼,最後只好自己爬过床的另一面,双手环在圣文的腰际,不准她转过身子回避他。
「我又做错了什麽是不是?一定有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觉得委屈,不会无缘无故地想哭。」
他边说,圣文边摇头一一否绝,她以呜咽的嗓音低诉:「你没做错什麽,我只是觉得我们虽近在咫尺,距离却好远好远。」她对未来充满恐慌,没有安全感,冠禹的态度又让她觉得冷淡,不知不觉的,她就觉得自己很可怜。
好远好远的距离--圣文说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那条无形界线吗?
「我以为……那条楚河汉界是你设下的距离,我以为……你想冷静一下,不想被打扰。」
圣文猛摇头,眼泪纷落,扁着嘴,又啜泣了两声。「我没有想要安静、没有不想被你打扰,相反的,我害怕死了,怕你真的讨厌我,真觉得我烦,而不再喜欢我了。」
所以她刻意制造距离,是不想再让他为难!这下子,冠禹是真的懂了。
老天!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千回百转,他还得绕着圈子才能猜出她们的想法,莫名其妙还会让她们觉得委屈。两人有了口角,那麽不管这事是谁对谁错,真爱她,就要哄哄她,这是恋爱最高守则,他真的懂了。
摊开双臂,他问她:「要我抱抱你吗?」
圣文点点头,冠禹将她纳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枕靠在他的心窝。这样就有安全感了吗?他怀疑。
但,奇蹟却出现了,因为圣文不再流泪,也不再偷偷的哭泣,一个抱抱真的这麽好用!
他低了头,用下颔揉揉她的发心,叫她一声:「圣文。」
「嗯?」她小小声的回应。
「这样你就不怕了吗?」他小心翼翼的捡了个无害的开场白,打破僵局。
圣文点点头,又抱紧了冠禹一些些。
「嗯。」冠禹清清喉咙,再以为难的口吻对圣文要求:「那你可不可以睡过去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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