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那句成语应该换成‘风水轮流转’吧?还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易昭锋没好气地诅咒,用力甩上门,把他嚣张的笑声隔绝在门内。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个半中国人的国文造诣永远比不过只有四分之一中国人血统的冷爵非?
※※※
绿林酒吧是家远近知名的舞场,它总是聚集许多来自各方的英雄好汉,霸占夜晚放肆它的活力青春,只要夕阳遁去一天最后的霞光,酒吧就展开它魅力四射的灿烂夜生活,即使远远路过也能感受到酒吧内喧嚣尘上的热闹气氛。
若有人问起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谁,可能没几个人有印象。
但!要是提起“绿林”最耀眼的人物,非她们莫属,她们代表了“绿林”,更代表了玩车族,人们总说“绿林”的店花就是“任何恶女”。
任何恶女,鬼神退避。
这句话,是讽刺,也是称赞,更是每个拥护她们的玩车族的骄傲。
任,任翔,外号辣赌太妹。何,何侠安,人称笑面俏娃(6)。
“任何恶女”,是新人类X世纪中最神奇的存在,如同耶路撒冷般,“绿林”非但是玩车族的圣地,更是他们盘聚的大本营,其夜夜笙歌狂舞的场面可想而知。
“就这样?”
“就这样。”
她嚼着口香糖翘着二郎腿,人懒趴趴地窝在高脚椅上,在得到确定的回答后毫不客气地大翻白眼:“我的祖宗!你他姥姥的还真天才,难怪你大学混不到毕业,我要是有你这种学生还不如上吊算了!”
毗邻而坐的大男孩不服气地瞪大眼睛扯直了嗓门,“这篇文章哪里不好了?”
太妹不屑地哼,甩甩指间文稿招呼,“喂!你自已来看看好了。”
侠安将饮料交代小妹后边擦手边走来,概略浏览一下后也忍俊不住笑开,“我说铁齿,我请你拟的是征人稿,不是要你写故事。”
“对嘛!还把‘绿林’拿来跟耶路撒冷比?兄弟,建议你检查一下你的脑还在不在。”
“我……我……”铁窗忽地跳下椅,理直气壮地嚷:“是你们要我把‘绿林’的特色写出来呀!谁都知道‘绿林’就属你们最色,我特地标榜出你们俩有什么不对?”
“好个‘就属你们最色’,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一旁响起零落掌声,几个年纪相仿的大男孩凑近,不甘寂寞地搭腔:“这点一定要标明,省得来应征的菜鸟误蹈‘桃色陷阱’!”
“踩到陷阱不要紧,顶多是贞操蒙上污点!要是变成‘桃色交易’那可就连钞票也飞啰!”
“倘若‘交易’不成,搞不好还会演出‘桃色风暴’哩!”“你们有完没完?嘴巴犯贱要人抓痒是不?”太妹首先掀眉怒眼,再狠瞪向猛吞口水找不到机会解释的铁齿:“我色?我色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值得你特地提出宣传吶?亏我还看在同居份上一直没染指你,你嫌处男已经落伍,要开荤了是吧?”
“没……没没,我绝对没这种意思!”铁齿慎重、郑重、沉重地表示,“我说的是整个绿林就属你们‘最’有姿‘色’,千万则误会了!喂!烂泥、滑嘴,你们怎么故意陷我于不义?我又没得罪你们!”
几个大男孩笑得东倒西歪,头发染成紫色的烂泥呼吸困难地咳嗽,搭住铁齿的肩:“铁齿,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在‘绿林’身价已经到六位数了,每个人都赌你何时会献出你的第一次,大伙这么关心你,我们这些个兄弟怎能不帮着点?更何况咱们都同住在‘非人居’,冲着这点关系,怎么说也该替你设想打点吶!你说是不?”
“抗议,我不同意你们的说词!你们明明是嫉妒我冰清玉骨,光风霁月的伟大节操,刻意要辱没我、抹黑我、带坏我,让我没脸回去见我妈!我妈她有交代我独自北上求学,千万不可以学坏……”
烂泥见铁齿又要搬出他至高无上的“妈妈说”,连忙吆喝:“兄弟们,胶带伺候!”
太妹自始至终脚都没落地一下,她自得其乐地欣赏他们每日演出的闹剧,品尝着侠安调的“青涩”,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相。
“侠姊,你真的确定让铁齿那号练童子神功的家伙住下去?”
侠安笑咪咪地回以甜颜,“‘非人居’里有道德观的人已经不多了,别把‘非人居’内的最后一名在室男也给吃了好吗?”
“你真以为我那么没格调?”太妹从鼻子一哼,“再怎么饿我也不会捡一块酸菜来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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