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音被三人问得有点慌,偷偷瞄了他们如一的表情一眼,不敢坦然面对芝苹的质询和慈宁、奕霆眼中的探究之意。
“我最近去兼差,所以不能带着它们,况且芝苹不也说过,来这最好不要带动物的吗?怎么我遵照你的吩咐去做时,你们反而问东问西?”绿音企图用反问促使三友不再追问。
“那就奇怪了,自毕业以来,每次聚会你都会忘记,或事出突然地带动物来我家参观,混一顿吃的,或叫我替野猫野狗治病疗伤等什么的,怎么今天突然心血来潮记起我交代的事?”
芝苹的无心之语引来绿音一阵歉疚,更提升了慈宁和奕霆的疑心。
“哦!我知道了。”芝苹发现新大陆似地喊,绿音立刻紧张地望着她。
芝苹俏皮地睨着绿音:“你一定是谈恋爱了,不然不会这么反常,对不对?”
绿音明显放松的双肩没有逃过慈宁和奕霆的注规。
听了芝苹胡扯的猜测之后,除了卸下不安的心跳之外,双颊也染上了常出现的红霞:“芝苹,你不要胡说。”
芝苹见到绿音羞赫难却的模样乐得哈哈大笑,神色间是恶作剧的得意:“好好好?我不胡说,我闭上嘴巴,免得咱们害羞的小兔子又要受不了我了。”
这一说害得绿音更是窘困,恨不得学驼鸟找个洞钻进去。
“绿音,你有困难吗?不然为什么要去兼差?”慈宁心细如发,不动声色地问。
绿音不知该如何回答,一阵支支吾吾:“呃……我又捡了几只弃狗回去……原来的工作薪水不够,所以才又兼差的……”
冷先生!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把你“藉词”成狗的……
“哎呀!绿音,我早八百年前就告诉过你,有困难尽管找我,我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别说你了,就算养你那窝猫狗祖孙八代也不成问题。偏偏你死脑筋,硬是坚持你那劳什子原则,说什么不想依赖别人而活,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耶!大小姐,既是朋友却又那么见外,实在搞不懂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芝苹一口气地念了一大串,绿音皆“逆来顺受”地睁着无辜的大眼瞧着她。
“好啦!芝苹,绿音有她的想法,谁也勉强不来的,你不也不喜欢爱束缚吗?”慈宁短短的一句话,止却了芝苹满腔不擅表达的关怀。
“绿音!我们要你知道,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绝对支持你。有事,一定不要忘了我们三个,知道吗?”奕霆放柔了声音为他们三个人发言。
绿音只觉眼眶湿润,她谷绿音何其幸运,有三个如此关心她的朋友,对身为孤儿的她来说,友谊是支持她活下去的最大力量。
“谢谢你们……”她只能含着泪这么说。
“我们不要你的谢谢,我们只希望你快乐。”慈宁牵着她的手,宛如她的大姊:“真要感激我们,就快乐起来,这就是给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绿音点头,露出笑容:“放心!有你们当我的靠山,谁有胆敢欺负我啊?”
她顽皮的神情逗得三友齐笑出声,气氛是一片融洽。
看了下表,惊觉工作时间到了。“对不起!时间快到了,我得去工作了,等这段时期过去,我辞掉兼差的工作之后,再和你们好好聚聚。”匆匆丢下这句话,绿音带着歉意离开。
芝苹被绿音的来去匆匆给弄迷糊了:“绿音为什么要兼差?她虽然不富裕,却是我们四个人最节俭的一个,她爸妈留给她的遗产她一分也没有动到,何必那么辛苦地跑去兼差?”
了解芝苹的慈宁知道要是让芝苹起疑,她一定会想办法知道真相,为了替绿音掩护她的隐私,她只好转移芝苹的注意力:“哎哟!我的头好痛哦!”
“怎么了?”两人齐声问着忽然扶额皱眉的慈宁。
“大概是接收了别人太强烈的脑波所引起的。芝苹,麻烦你去帮我拿头疼药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早叫你不要接受别人太多的思绪,看吧!头又痛了吧!我去帮你拿药,你等等。”芝苹关怀地叨念了两句之后,就急去拿药。
原来慈宁的脑波能和别人的脑波相应和,也就是会读心,因此她的脑子若感应到太强烈的情绪或念头,就会引起脑子无法承受压力而疼痛。
聪明的慈宁利用芝苹重规朋友的心理和自己的旧疾支开芝苹。
当芝苹走后奕霆也问:“没事吧?”
慈宁朝他眨眨眼:“我像有事吗?”
奕霆的智商也不低,立刻明白慈宁的用意:“你也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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