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
在我身置绝望的沙漠时,
我会想起我曾拥有过的快乐,
于愿足矣!
“气象预报,中度台风莎莉昨日已登陆本土,预计今、明两天将笼罩在台风的暴风圈中,各地方政府已纷纷宣布停止上班上学,请民众做好防台准备,避免出门以防灾害发生……”电规播报着不甚理想的天气预报,屋内的两人则坐在电视前相互依偎。
“冷大哥,台风过境耶!”绿音百无聊赖地开口。
“嗯。”冷寞应着,手指把玩着绿音的发。
风,嚣张地在屋外肆虐,却一点也影响不到屋内的温暖,未歇的雨声为呼啸的狂风点缀了一些柔彩。
喜欢依在他的胸膛,喜欢和他相处时的默默知心,更喜欢他恣意拨弄她头发时的温柔。
“有没有吃药?”
“有。”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
我把药给马桶吃了。
“可别不吃药,你的内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元,如果不吃药会好得很慢。”
唉!一如千百年来的定律,破坏总比建设容易。
无聊地选台,他和她之间弥漫着佣懒和各有心事的气氛。
“冷大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或者是你不得不放下我而离去,你会不会忘记我?”
冷寞没有回答她,手指仍纠缠着她的发。
“冷大哥?”她抬头,却意外地被冷寞的唇拦截她所要说的话。
许久许久,他才带着点喘息地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这算哪门子回答?绿音有点晕陶陶地想,意识还沉醉在那一吻的余韵中。
“不准你再问傻问题,我说过我们是注定绑在一起的,谁也离不开谁,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问。”
“希望我的一辈子够长……”
倏然被他的强臂揽进怀中,冷寞盯着她:“你这两天为什么一直问我奇怪的问题?是不是你有事瞒着我?”
他冷漠的外表下含带无与伦比的愤怒,绿音知道这是他发脾气的前兆,赶忙垂首。
“没有哇!我哪有事瞒你?”
“没有?”冷寞哼了两声,强迫她正视他:“看着我!”
绿音怯怯抬眸,果然见他含怒双眸。
“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别的男人?”
冷寞的问题令绿音既放心又好笑。
“我怎么会在外面认识男的?”
“那不然,你怎么会动不动就说要离开我?”冷寞依然怒气难消:“说!你是不是交了新的男朋友?”
“我哪有?”绿音委屈地回答:“这一个月来除了工作,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也很清楚啊!我哪有时间去交新的男朋友?”
“真的?”
绿音气恼地瞪着他:“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别又掉眼泪了!”冷寞在看见绿音眼中有泪时,又慌了手脚:“你答应我不哭的。”
“你冤枉我!”她指责。
“是冷大哥不好,冷大哥给你赔罪,别哭好不好?”他像个兄长般拍着她的背低声劝慰。
他一叹息,放柔了声音轻诉:“冷大哥变了是不是?”
绿音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变了?”
“变得多疑,变得易怒。”他也不隐藏:“知道为什么吗?”
绿音摇头,发丝凌乱地被甩在额前。
他伸手将她的发掠往耳后,冷寞爱极她有点调皮的发。
“不只你不安。”冷寞的话撼动了她的心:“我也在害怕。”
害怕?她的冷大哥?她霸道的男人?
他看出了她的为什么,将手贴在她的脸颊:“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会改变主意,害怕你会后悔,害怕你……会不要我。”当冷寞说完时,他的面容是全然无防的脆弱。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竟会在她面前暴露出他全部的心,毫无保留地献出他小心保护的信任。
这个男人……这个爱她的男人……
“冷大哥……”她硬咽地说不下去。
“我该拿你怎么办?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让我心慌,让我心跳,让我不安,让我善妒,让我恨不得把你拴在我身边,省得我担惊受怕,这种感觉几乎要把我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我怎会不知道?我怎会不知道?”她哭得一塌胡涂。
老天爷跟他们两个开了一个大玩笑,他们彼此都爱对方,也都在害怕会失去彼此,都活在恐惧中。
他轻啄了下她的额、她的鼻、她的颊、她的唇:“你是这么容易受伤害,这么令我不舍,这么地……这么地令我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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