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好了吗?”他在她稍微平静之后问着。
“啊?”绿音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慈宁?”
“就是你那个感冒的朋友。”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
因为你是从得知她生病的那一天,开始变得奇怪的。
“只是忽然想起来,顺便问一下。”他随便找了个差劲的理由搪塞。
绿音不明就里,但仍回答:“她好得差不多了。”
冷寞皱起眉,心中困惑更深。
她的朋友都好得差不多了,那她的愁所为何来?
还有她近来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写什么,每每他问起,她只含糊地说是在写计划,搬去他家以后的计划,但是他一点都不相信,因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以往的快乐。
他的绿音正以惊人的速度消瘦,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感觉到绿音失去了以前的无忧和活泼,变得抑郁寡欢,甚至强颜欢笑。
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绿音,这样的绿音令他莫名的心痛。他的绿音应该是像天使般纯洁,像精灵般活泼有生气,而不是像现在无一丝一毫的朝气。
“我们明天去医院看医生好不好?”
“不!我为什么要去看医生?”绿音以稍嫌尖锐的语气问着。
“你的内伤不晓得好了没,去看看比较妥当,我也比较安心。顺道检查一下你的头疼原因出在哪,量一下近视几度好配眼镜。”
心上人的无微不至令她想痛哭出声,可是她所做的是紧咬下唇,抑止想哭的酸楚和头痛越演越剧烈的折磨。
她必须和未知奋战,虽然她真的好想把一切都告诉冷寞,和他一块战斗,但……
她不能!她不能拖累他,不能再让他为她烦心。
她要他快乐,要他幸福。尽管她已将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仍痴痴地想和他相守,在这小屋内维持着他俩完美的爱。
老天爷,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冷寞感觉到怀中的她突然的瘫软。
“绿音,你怎么了?”他俯望她,为她涔涔的冷汗而心惊:“绿音,你哪不舒服?你在冒冷汗……”
“没事,我没事……”绿音的话中断在她几欲击倒她的痛楚中,蓦然伴随剧痛而来的黑暗夺去了她的勇气。
“冷大哥?冷大哥?”她惊慌地喊,知道自己的确睁着眼睛,但眼前是一片全然无光的黑暗。
天吶!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快,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只是一点点就好了……
“绿音?绿音你哪不舒服?”冷寞有些呆愣地看着她举在半空中摸索的手。
“我看不见了!冷大哥我看不见了!”绿音再也控制不了她的泪水:“我看不见你!冷大哥,你在哪里?”
“我在这,绿音,我在这!”他紧握她游移的手。
“冷大哥,我看不见你,我看不到你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哭喊,心中满溢着对黑暗的恐惧。
“我马上带你去看臀生,我马上带你去……”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绿音喊得更大声。
冷寞将她拦腰抱起,全然不顾她的反对与挣扎。
“冷大哥!我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她的抗议消失在痛楚占领了头部的瞬间。
她掉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洞中。
※※※
“酱生,情况怎样?她到底是怎么了?”
在医院的办公室中,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医生和冷寞对坐着。
医生研究着手中的X光片,然后看向他:“你是病患的……”
“丈夫。”
冷寞肯定不容置疑的声音扫去了医生的戒意。
医生在犹豫了一阵才开口:“你有没有发觉你太太近来视力很差,常犯头痛,食欲不佳?
“有,她最近常喊头痛,走路又时常撞到桌椅……到底怎么回事?”
冷寞的冷静平述让医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扶了扶眼镜,视线定在刚送来的检验报告:“情况恐怕不怎么乐观,你太太……得了脑瘤。”医生的话像炸弹般轰得冷寞措手不及,但他冷漠的外表仍未泄漏一丁点的情绪。
营生有点奇怪冷寞没有表情的现象,但他继续说下去:“这颗瘤由于没被发现而日渐扩大,压到了视觉神经,不久就会影响到整个脑部组织,妨碍了脑部的运作,所以她才会突然失明,如果这颗瘤不动手术切除,尊夫人将会有生命危险……”
他停下来看着冷寞,冷寞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激动的感情起伏,也没有插嘴令医生为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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