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耳边只剩嘟嘟的响声。
他青筋暴跳的嘴脸,我没忘。说实在的,我宁可坐公车品尝往事的点滴,也不想坐在他旁边忍受尴尬的气氛。
我再拨了电话,还是玫接的。
"你告诉他,我自己回去,不用麻烦他接送。"
"齐大哥早就出门了,你就等等他吧。"玫奇怪的低笑,和我说了一会话,切断通讯。
我还在纳闷玫在笑什么,一辆银色的轿车在我身旁陡然煞住,车速之快令我不及闪避,几寸的距离差点教我魂归西天。
我惊魂不定的呆在原地,回过神,气愤的踢了车门一脚。
另一边车门无预警的打开,齐开云死死地盯住我留在车门的脚印。
为免他恶人先告状,我大声宣告:
"你有错在先,我不会道歉!"
他周身寒气密布的阴笑,我的头皮因他的笑而隐隐发麻。
他也不回骂我,帮我开了车门,回到驾驶座。
我在上车与不上车间迟疑,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令他自个儿回去。他出于善意来接我,教他白跑一趟,我良心过不去。
车内传出冷哼。
"怎么,怕我吞了你不成?既然你认定我的对象是玫,还怕什么?"
我挑了挑眉,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满腹疑惑的坐定,车门才关,车子快速地奔驰而去。
经过冗长的沉闷,他首先开口:"男朋友呢?"
"他有事,先走了。"我侧头打量他的半边脸,他嘴边意外浮现微笑。
那种笑,在深谋远虑的老狐狸身上才看得到;人在耍心机、用伎俩时所展现的笑容。
我直毛到心底,不由自主地低叫:
"别那样笑!"
他阴晴不定的扫视我的脸。
、"不让我笑,莫非要叫我哭?"
我答不上来,只是不想看到那笑容。
回程的路上我没再开口,齐开云仅是专心开车,没再找话题闲聊。
到家后,我道了谢,如坐针毡的下车,他在我关车门时叫住我,口气不好的叮嘱:"玫的事由我来操心,你别想插手。"
我无可无不可的耸肩,表示没意思再管他的闲事。
他唇角微勾,又露出如同方才的诡笑。我的寒毛直竖,赶紧掉头走开。
认识他几年,一直没发觉他个性的灰暗面,我真被他的阴阳怪气骇着了。
特别是他的笑容,一想起,就带给我极端不舒服之感。
这天,我接到一家室内装演公司的电话,要我明天前往公司面试。我给予肯定答谴,满心欢喜地等待面试到来。
当我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一颗心跳得飞快,笑容僵直的挂在脸上,接见我的主管只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土,目露精光的透过眼镜上下打量我。
面试结束,他满意地与我握手,当场录用我。
考量了公司整体福利及各方面的制度,找接受他的聘用,进入号称老字号的室内装演公司。
初次上班,面试时的主管将我介绍给上司,上司比我大十岁左右,喜欢眯着眼笑,西装革履,却让人有种狼披着羊皮的错觉。
同事们和善的接纳我加入,我意外的发现,诺大的部门除了我,尤其他女性,连倒茶水的也是小弟。
公司的一切都符合我的要求。唯一的遗憾一一我的男性上司看不到我的脸。并非他有眼睛方面的疾病,而是他老盯着我的大腿,眼睛难得分神看我的脸。
对他过分注意我腰部以下,我自然高兴不起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只能用含蓄的方法晴示他,别老盯着我的腿,偶尔也该分点时间注意我的脑子。
一旁的同事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个个掩嘴窃笑,偏偏我的上司像是听不懂,一双贼眼来回穿梭我的胸部和大腿。
找气闷的拉开办公椅,决定明天起改穿长裤。
当晚我去电告诉斐文哲找找到工作,请他吃顿大餐以兹庆祝。他吞吞吐吐的回应,我听出来他有事却不好意思拒绝,不想强迫他,将日期改在星期六晚上。
多出来的夜晚,我草草解决晚餐,回到家里,连个人影也没。桌上放着纸条,玫写着:小阿姨的儿子娶老婆,爸。
妈、我应邀到××饭店,自个弄东西吃吧。
我上楼翻出凌刀的电话号码,拨了几次,没人接听,只好放弃找她出来的念头。
门铃在这时响起,我过去开门。按门铃的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她腼腆地朝着我笑,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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