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老半天,傻小子硬是不给面子,震天价响的哭声一发不可收拾,搞得我只想挖个地洞,效法鸵鸟埋了脑袋瓜,当个掩耳盗铃的傻瓜。
胖小子哭得用力,红通通的脸颊盛满泪水。我束手无策,直担心他哭得太过,会伤了喉咙。
不得已,我拿过齐开云手上的波浪鼓逗他开心,胖小子一点也不感激我的苦心,仍是拉直嗓门哭叫。
我苦丧着脸哀求:"宝贝,别哭,你再哭下去,姨也要跟着掉眼泪。"
齐开云捂住嘴,仍遮不住满脸的笑意。
我气呼呼的直视他,开始考虑将烫火山芋推给他的可能性。
他轻咳几声,说道:"或许他肚子饿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的话讽刺多过诚恳,将宝宝安置到他怀中,火速冲进厨房泡牛奶。试了试牛奶的温度,接过宝宝,奶嘴一靠近,宝宝的哭声渐渐收住,他一把咬住奶嘴,缓缓的吸吮,过一会,胖小子满足地合上眼睛,安静地享用他的晚餐。见小家伙不再哭,我如释重负的靠进沙发。齐开云放片CD进音响,我才要阻止他,音箱中传来悠扬的笛音,混杂了钢琴的轻音乐,显然有安抚小家伙的功效,胖小子又喝了几口牛奶,含着奶嘴,睡着了。
我轻轻地将奶瓶拿开,抱着他来到摇篮,可能是我的动作惊醒他,傻小子慢慢睁开眼,眼睛和鼻子难过的皱在一起。
我一慌,让他靠着我的胸,小力小大的拍抚他的背部。
"别……"齐开云大声地喊。
小宝贝咳了几声,一股奶臭味袭上鼻子,我皱眉抱开小家伙,看了肩膀一眼。
头发和肩上的衣服多了一摊奶水和秽物。
找圆睁大眼,不晓得该将白眼送给吃吃笑的胖小子,还是没事先通知我的齐开云。
齐开云抽出纸巾拭净小家伙的嘴,总算良心发现,施舍他迟来的恩惠——
"宝宝由找来抱,你上去换件衣服。"我一刻也不就搁地交出笑得挺乐的小家伙,对胖小子扮了个鬼脸,拎起行李袋,三步并成两步奔上楼。
拿出换洗衣物,酸臭的味道让我决心洗个澡,去掉一身的奶酸味。
我在浴室磨蹭了会,出浴缸后才意识到少拿了内衣,抓过长浴巾密实的裹住上身,一面擦拭头发上的水滴,一面走出浴室。
浴室门才开,呛人的烟味教我头昏脑胀。我老大不高兴的站在齐开云面前,他老兄悠闲地靠坐在门边的单人沙发,两脚交叉伸向前,手里叨着根香烟。
"别在我房里抽烟!"我凶狠的叉腰,两眼蓄势待发的瞄准他手上的烟,准备他一拒绝,立刻飞奔上前抢夺那致命的尼古丁。
他的眼中充满戏谑。玩味,依我的意捻熄香烟。"桃,装成母夜叉不太适合你给人的印象。"
我冷哼,不理他的话中带刺。与他对看一会,才发觉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似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的笑容渐渐加大,我首次发觉他笑起来足以颠倒众家女子的芳心,微扬的性感唇角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兴味。
我狐疑的瞧瞧自己,一看之下,忍不住呻吟出声!浴巾的长度只够盖住我的臀部,我的大腿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更别说裸露的肩膀了……
我又羞又窘,明知遮不了多少地方,两手仍是徒然地交叉在胸前。我的脸一定红了,火热的耳根子直提醒自己尴尬的处境。
"闭上眼睛!"我大叫。
齐开云可恶的挑动他形状优美的眉峰,只手撑在下巴上沉吟良久。未了,掀开他的嘴露出整齐的白牙。
"我的眼睛很老实,不做违背本意的事。"
我忍无可忍,四下搜寻可以顺手的武器,旅行袋上的睡衣露出角,我火烧屁股的抽出睡衣扔在他头上,抱起旅行袋转身往浴室跑,一进浴室立刻落下门锁。
我在心里咒骂齐开云的小人行径,飞快的穿好衣服,奔出浴室。
齐开云摊开我的睡衣直瞧,低胸镂空的蕾丝睡衣,薄如蝉翼的布料,是加拿大朋友为我饯行时送的。
我一直觉得太过惹火而没去碰,谁晓得慌乱间竟将它塞进旅行袋。
我困窘的停在原地,又想抢下睡衣,又怕脆弱的材质禁不起拉扯。毕竟是朋友送的,虽不打算穿,总有睹物思人的价值在。
好半晌,齐开云终于放低睡衣,降低嗓音道:
"斐文哲送的?"
"不是!"我大声道,拿走他手上的睡衣。"加拿大的同学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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