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廷如同偷到腥的猫儿般低笑。
"你猜的没错,她身上的血是我……"
凌刀飞快地捣住他的嘴恫吓:"你敢说,我立刻取消婚约!"
宋敬廷捉住她的手,将她的食指含人嘴里。凌刀的身子一震,火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
为免她太过尴尬,我特意将头埋进食物里。
席间,我开心于好友找到终身伴侣,不自觉地多饮了几杯香摈。
幸好他们将我送到家,否则我还要为自己歪歪斜斜的走路姿势大伤脑筋。
我一路哼唱着歌曲进电梯,酒精加上愉悦的情绪,我仿佛置身云间的小鸟,快乐而自在。
电梯到了,我急奔出电梯门,脚下一个跟路,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吃吃笑了会,起身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急步来到公寓门前,撑着墙壁休息,直到眩目的地板不再扭曲,才摸出钥匙开门。
关上门,跌跌撞撞的坐进沙发,闭着眼睛休息一阵,却发觉身后的沙发隐隐传来一阵热气。
我用尽力气睁开眼,僵硬如石雕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下意识摸摸那张脸,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我好像……认识……你。"
那脸不说话,倒是旁边传来一些窃笑声。我甩甩头,用力地将昏沉沉的脑袋摇醒一些。
"你是谁呀?……在……在我家干嘛?……如果……你是……嗯……小偷……我跟你说,我的……那个……钱……都放在……银行……这里没……没有现金。"
"桃,清醒点。"
有个人来摇我,晃动的感觉直让我觉得胃部痉挛。
腹部一阵难受,我勉力坞住嘴,忍住即将出口的呕吐。
我的身体被人抱起,我吐了一阵,失焦的眼眸茫茫然的四下打量,四周的景象朦朦胧胧;虚脱的身子只能靠着后面的人,随即不省人事。然后,我被吵杂的说话声惊醒。沉重的脑袋不像是我的,无力的四肢像装饰在我身上的填充玩具。
我难受的坐起身,四周是找熟悉的卧房摆饰。
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声由客厅传出,我扶着墙壁一路走到客厅。
八只眼睛瞪着我看,我有身在梦中的迷惘,不断地喃喃安慰自己,说服自己正在作梦,只要回床上躺一会,明天一早就不会再见到这些不速之客。
我扶着墙壁,打算退回卧室,一个熟悉的声音定住我的身子。
"桃,过来这里。"用是是爸爸的声音!
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看到爸爸、妈妈、玫,还有齐开云。
我懊恼的闭上眼睛,醉酒时的丑态—一浮现脑海,清晰得今我抬不起头。
找真想当场昏过去算了,但是我不能。
在八只眼睛的监视下,我仅能硬着头皮来到客厅,以很虚弱的声音问:
"你们怎么进来的?"
"玫有你这里的钥匙。"妈妈说。
我立刻想起上次玫来这玩了一个星期,我随手打了一副备份钥匙给她。
"桃,坐下。"爸爸说,一脸的严肃。
众人的神态今我觉得自己像个待审的犯人,正要聆听法官最后的判决。
我坐定,没有人开口,每个人都以责备的眼神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沉默持续蔓延。
"我和朋友出去,不小心喝过了量。"我小声的解释,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要接受这样的排场。
"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即使你一身酒气的回来让我很震惊,你该知道,女孩子家有安全的顾虑,不应该喝了酒半夜才回家。"妈妈轻柔的斥责。
我自知理亏的垂低头,试图解释:"我的朋友直送我到门口才走。"
妈妈不再说什么,只望了齐开云一会。
"桃,开云说你曾接到陌生人打来的骚扰电话。"
我讶异的转头望向齐开云,气愤他的言而无信。我一再要求他不能向家人提起,无非是怕家里人担心,没想到他竟然不顾我的要求一意孤行。
他奇怪的扯动唇角,冷酷的眸子没半丝暖意。我机伶的打着冷颤,余悸犹存的移开目光。
"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要隐瞒家里的人?"爸爸问。
"事情没有你们想像的糟,而且这几天也不曾再接到类似的电话。所以我想,不需要让你们为我担心。"
"这不是理由,对方都已经明目张胆的偷窥你的日常生活,难保他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妈妈忧心的道。
"没错,这种社会新闻比比皆是,不能冒险让你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玫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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