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我恰好有美国心理医师的执照,以我的专业知识应该足以面对一个患有轻微躁郁症的病人。”安思朵不禁庆幸自己恰好带了可以证明她身分的证件,她从皮包里取出证件,递了过去。
“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我只想问她当时我娘在不在里头。你们在火灾现场没寻获到任何伤患,我娘又没任何消息,我真的很担心她……警察先生,拜托你让我试试!”她改采哀兵政策,动之以情。
“是呀!警察先生,你就通融一下,我干女儿已经四年没回国,谁知道一回来却……家没了,连她娘也下落不明。”姚母也加入说情行列。
“这……好吧!”警员为难神情一改,豁出去的说,“安小姐,我只能让你见她,我会请两位警员陪你一道进去,请你切记千万要照著规矩来,只能动口不可以动手。”
“你放心,我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我对病人动手动脚的。”
他点点头说:“姚女士,麻烦你到前面办个手续,安小姐,请随我来。”
安思朵经过重重检查,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名纵火犯。
“她不见了、不见了……”
安思朵问身旁的女警,“她一直都是这样自言自语吗?”
“嗯。”女警无奈的点点头。
她朝犯人前方的椅子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使出她这些年来的成果,“纪霏霏……”
一头散发的纪霏霏在她的安抚下,原本狂乱的眸子,已逐渐有了焦距。
“霏霏,可以告诉我……你那夜为何会去‘知心命相馆’吗?”安思朵语气柔和的问出她心底的疑问。
纪霏霏怔了一下,双眸陷入回忆,“他很爱我……真的,他说……他会和老婆离婚,会和我结婚……”散发在她脸上的幸福光彩,完全照亮了她那张满布污渍的脸庞。
见她虽然答非所问,安思朵仍捺著性子,以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可是……那一天……他居然说……要和我分手……呜……什么要保全他的家,那我……呜……我的家呢?我的家又在哪……呜……”纪霏霏埋头啜位,不再说话。
“后来呢?霏霏,你成全他了吗?”她轻声询问。
“呜……都是她害的……”纪霏霏缓缓抬头,眼底闪过一道杀机,“我灌醉他,问他为何要和我分手,他居然说‘多亏了那个命相师指点。’怎么可以这样?只因命相师的一句话,就让他变了心,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我……”
她突然站起身,不停的来回走动,“对!只要那个命相师死了,他就会回心转意,那个人说得没错……”
“呵呵呵,烧光光,什么都没有了。”纪霏霏突停住晃动的身子蹲下来,颤著身子说:“不见了,那个女人对我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不见了……她变成一道白光冲到月亮里不见了……好可怕……她是妖怪……对!她一定是妖怪,才会让我的家没了,好可怕……”。
纪霏霏的指控,字字敲进安思朵的心坎底,望向缩在墙角那个微颤的身子,她茫然了。
该相信她的话吗?安思朵脑中一片混乱的走出这个密闭空间,直到她走出了警察局,心里依然想著道个问题。
※※※
停在警局旁边的一辆白色轿车里“于先生,她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手持大哥大的男子双眸盯著前方的猎物,动作熟练的发动车子,“她今天只到过警局,现在和姚姓妇人走在一块儿,据我研判……”他对著电话那端的雇主详细的报告他的所见所闻。
电话另一端的倾听者用肩头夹著话筒,正要脱下双手的橡皮手套,“嗯……好!你做得很好,继续监控……嗯……这两天等我给你讯息,好。”他拭净双手的水渍,轻轻挂上话筒。
“她还是没有消息吗?”他动作俐落的冲了一杯咖啡,端著杯子,走向书桌。
他啜了口杯中香醇的热液,轻轻的放下杯子,而后自抽屉中取出一个黄皮纸袋。
霎时一张相片自黄皮纸袋内滑了出来,相片里是两个极为相似的女子,若细看必能瞧出这两人有著浓厚的血缘关系,不知情的人必以为她们俩人成是一对姊妹花,绝猜不出她们是一对母女。
“你……到底去哪儿?怎会把女儿托付给我?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他用指尖轻轻画过年龄较长的女子容貌,感到她那双洞悉世事的眸子,似乎正传递出信任的神采。
虽然只是多年前的一瞥,她却宛如认识多年的好友,悄悄的占领了他心头的一个小角落。原以为她大概已忘了自己,没想到多年没讯息的她,却突然捎来她的请求,以凤玉之名,请他帮她照顾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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