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其他夫妻的新婚之夜是否和我们一样,都是盖棉被纯聊天而已,不过,新婚三个礼拜,他碰都不碰我,我再无知也晓得这是不正常的。由於有过﹂次主动诱他、害得他不得不娶我的前例,因此他不碰我我也就无脸去亲近他,所以,结婚至今,我们仍像兄妹似的,很纯洁地度过每个夜晚。
打量里坐在对桌的封书棹,即使不在公司,那身休闲居家的穿著仍无损他尊贵的气质,专心吃早餐的他,虽说是寻常的动作,但由他做来便散发著儒雅迷人的魅力。仗著他不知情,我大大方方地偷看他,为能天天同桌吃饭的幸福偷笑,不过,我还是纳闷,是不是优雅的男人,比较没有”需要”…
“别再玩了,快吃。”
这麽神!又抓到我用餐具在拨弄盘中餐,没吃半口了。
“我有吃啊。”除了偷看他,阳台外的风景也比吃早点有意思,我应付性地吃了一口,视线改从封书棹身上移往不远处的湖景去。
“等会儿郭嫂上来收拾时我问她,如果你没吃完我们今天就不出门了。”他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就算看不见,永远想得出法子来制我。
“哼,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我故立息弄得铿钤锵唧,拿汤匙在盘缘敲了好几下,以表抗议,”昨天明明说好要陪我回娘家的!”愈想愈气,我乾脆敲起小蜜蜂的节奏,打算扰他不得安宁。
谁知我的魔音穿脑不但没让封书棹掩耳投降,他还优雅地摇摇头,凉凉地对我道:”娘子若有意培养音乐细胞,改天我去订制一架钢琴好满足你,现在,可否饶了那些可怜的餐盘,好好吃顿饭?”
钢琴?他买给我的东西还不够多吗?想到这三个礼拜他买给我的东西已多到快把卧室堆得没有空间了,我赶紧说:”你不要买!我吃就是了。”见鬼了,他就是有办法制得我死死的,老用这招,他不知道他老婆总有一天会被他买的东西砸死!
“别哭丧著脸,这样好了,只要你吃完一半,我们就出门。”虽然看不见,他却总是能透析我,知道我正苦著一张睑吃东西。
“好吧,算你还有点良心……”一半,勉强接受吧。
我不甘不愿的回答惹来他一阵低笑,他好心情地学我:”好吧,算你还听话。”
封书棹那样发自内心的愉悦、那样遥远又熟悉的笑,令我看得神醉不已,我楞楞地望著他,突然希望时间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
“怎麽了?舌头又被猫叼走了?”
“哪……”我心慌地低下头,胡乱地喝了口果汁,心口不一地说:”我、我懒得理你,又不是小孩子,老作没有意义的争论。”
“反常!”封书棹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彷佛对我难得的安静有意见似。
“才没有……”他哪知道我每次见他不经意流露出微笑时,总会假设他是因爱我才可能笑得这麽开心,之所以不说话,是想延长那美妙的感觉嘛。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封书棹移开他的食物,倾身一罪近我。”反正我眼瞎心盲,总是摸不清你的想法,你既然说没有,我这等不重要的旁人,当然不敢有立忌见;不过,我亲爱的老婆,能否容我猜测一番,你今天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呢?”
“没道理不好啊。”他的主动偎近令我受宠若惊,因为新婚三周,封书棹对我一向是相敬如宾有加、而热情不足的。”有什麽不对吗?”
“没。”封书棹起身离座,来到了我背後。”既然你心情那麽好,我就不为难你了,起来吧,不要吃了,先出去逛逛,稍晚再回你家去。”
“太好了。”成功!不需咽下那一堆食物!这建议令我心一化怒放,所以当我站起来,而他绅士地为我拉开椅背时,我情不自禁地转身往他颊上亲了一记。
除三周前的收惊之吻,这几乎算是我们结婚以来最亲密的举止了,正当我为自己的冲动後悔时,他居然很不给面子的说:”敢情娘子是在演练如何发挥母爱?”
“你——去死吧,”我气得跺他一脚。”你这个眼瞎心盲的混蛋,永远别想我再主动亲近你!”
老祖宗早说了,”一句语的力量足以兴邦亡国,我欠思量冲口而出的话竟然让我尝到了类似的威力,我瞅著封书棹,见他睑色在短短时间中一变再变,很明显是被我气坏了,我想,若非我身子骨处特别状况,他一定恨不得也还我一脚。
“我会尽量记住你——不想亲近我这名眼瞎心盲的混蛋的意愿!”
半晌,从他好看的嘴唇吐出一句杀人不见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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