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合作的家伙。”
发现自己无法狠下心不管,银狐抓起了一旁的烟灰缸,打开窗子,在对面那偷儿靠近窗边时挥臂奋力一掷,烟灰缸凌空飞过两栋屋子之间的小巷道,打破窗子疾射入对门的房里,击昏了那个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偷。
这样就可以了。银狐满意的点点头,那个笨贼会昏死到屋主回来发现他为止。
“多管闲事。”她睐他一眼,走去打开灯,可不烦情他的美意。
“嘿!真是好心被雷劈。我难得发挥仅存的一点善心,你居然一点感激之情也没有。”
她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
昏暗的室内,鼓动人心的音乐震荡,炫目的七彩灯光闪烁。不过傍晚时分,店里已聚集了众多准备狂欢的人潮。
方以凝捧着托盘,上面摆满色彩缤纷却沉重的洒精性饮料整场跑来跑去的,她在心里诅咒自己的辛苦和那家伙的好运。真是卑劣的差别待遇,凭什么她就得劳累的出卖体力,而那好命的家伙只要闲闲的站在吧台里卖弄他那张刺眼的笑脸就有钱领?而且还领的比她多好几倍!
据她所知,上班的这三天来,他根本没学会任何一样调酒技术,只要卖弄他那张脸皮陪客人打情骂俏,其余的事情全理所当然的丢给资历深的调酒师去做。他一直在推卸责任,偏偏贪图美色的女客人全冲着他而来,瞧吧台前高朋满座的拥挤情形就可看出,让老板与前辈们进门皆不敢得罪这位超级摇钱树。
银狐挂着迷死一干众女性的迷人笑意,慵懒的深眸追着那个纤瘦的背影满场跑,看她不时投来激愤不平的两道怨毒目光给与人谈笑风生的自己,他就不禁感到好笑。
“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嘛?”发现他的眼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打扮惹火入时的女郎不依的娇嗔出声,拼命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当然有了。你说你的男朋友根本是个浑蛋,一点也懂得珍惜你,所以你常被迫来这儿找人吐露心事。”银狐勾起一个安抚的笑容,顿时迷得女郎晕陶陶,不知今夕是何夕。
“对呀!”她一副委屈惹人怜的模样,晕染春光的跟眸再度射出追逐猎物的兴奋光芒。”你几点下班啊?我待会儿可不可以找你?我们一起去吃消夜。”她大胆的更进一步提出邀约。好一阵子没来这间PUB跳舞了,没想到三天前老板请来了个绝世俊男,害她今天一来这儿连舞都不想跳了,想尽办法想拿到帅哥的联络电话。
“下了班我都直接回家睡觉的。”银狐虚词敷衍,他扬着笑容的脸上未见任何不豫之色。
“那你家在哪儿呀?”她打蛇随棍上的追问。此刻似乎叫她陪睡,她也八百个愿意。
“帅哥,不要净待在那儿和人聊天嘛,我们这边等你很久了呢!”
此厢还未问出下落,那方又有大批亲卫队在等侯,银狐没让美女久候,翩然移去,气坏了这厢的俏佳人,毒辣的,目光与那方的得意眼神在空中交会一番,厮杀惨烈。
下流的色胚子!方以凝恼火的咒为着。她累得跟狗一样满场跑,而他也不得闲,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吧台里飞来转去,忙着招呼这方的莺莺和那边的燕燕,可真是快活!
“妹妹,新来的吗?”男人含糊不清的问着,被洒精和药物熏染的眼神不见清朗,透过那双泛满血丝和腊黄的眼睛所见的事物全是迷幻的,他身边的友人鼓噪怪笑着,催促他向跟前这个顶着一头帅气呛红色短发的靓妹讨电话。
“螺丝起子是哪位的?”方以凝听而不闻,安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你长得很漂亮喔,能不能留个手机号码给我,以后方便找你?”
“蓝色夏威夷!”方以凝继续唱名,一一将他们所点的饮料端上桌。连续三天来,这类的对话层出不穷,她连回答都懒。
“你看人家妹妹都不理你啦!好酷喔。”同桌的友人取笑着,这些早已半醉的男男女女继续喝着酒,麻痹快要报废的脑子。
在一片笑闹声中,方以凝端着托盘往下一桌行去。
这一桌的气氛明显不同,耳边喧嚣的动感音乐将整间PUB的气氛high到最高点,但女性占大多数的这一桌却隐隐有着冷冽打量的气息。
“龙舌兰是哪位的?”她以静制动的问道。
“我的。”桌子内侧的一名女孩举了下手,没有言明的眸光在她身上转,诉说着某种讯息。
“马丁尼?伏特加?”她陆续将她们所点的饮料送上桌,全是烈酒占多数,看来这一桌的女孩挺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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