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后的宁与锦眼神冰冷。
紧接着,郑雅今趁宁与锦尚未反悔,将果汁夺过来一饮而尽。’谢谢你请客。’
‘有人说是给你的吗?’宁与锦寒声问道。
这时节柳橙不好买耶!就算买得到汁也不多,一杯柳橙汁得压多少柳橙才有,竟然被郑雅今喝得一干二净!
‘我了解你个性内向,不好意思直接说请我喝,为了不浪费你的心意,我当然停在最快时间内将它喝进肚子里啰!’
郑雅今摆出职业笑容,却换来宁与锦狠狠的一拳。
喝!好在他平常反应就快,再加上被宁与锦训练多时,现下除非他故意让宁与锦打来出气,否则宁与锦自傲的铁拳压根儿打不中他。
不过有件事情希望不是他的错觉,怎么好像……宁与锦拳头的力量和速度越来越不若以往,仿佛是心疼他又赧于直接表示,所以还是要虚晃一招以示’清白’。
‘两百元。’宁与锦指指空了的玻璃杯。
‘你不用以金钱价值来提醒我你有多爱我,我都明白。’郑雅今诚恳的道。
宁与锦开始怀疑,郑雅今的业绩节节升高是否与他越来越厚的脸皮有关系?毕竟死缠烂打也是一种天分。
‘我没说要请客。’
纵使晓得响应郑雅今只会招来更多令人吐血的话,但是挥拳落空的滋味,让宁与锦气得理智尽失。
或许,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想多听听郑雅今的声音。
除却内容不谈,郑雅今的嗓音好得没话说,低沉时宛若加重低音的大提琴,说到激动时的高昂音调则似木琴般清亮迷人。
不过让宁与锦希望一听再听的,则是结合两者的完美——他平常的声音。
‘你没吃晚餐吗?’郑雅今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关你什么事?’宁与锦依旧摆着臭脸。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做都做了,你还把我当外人?’
郑雅今装出委屈的表情,引得一旁的客人都向宁与锦投以责难眼光。
‘我跟你哪有做什么!’宁与锦咬牙怒道。
他不过就’坐’了一次郑雅今的车,如果这个也算,出租车司机马上成为全天下最风流花心的人种了。
‘我们接过吻啊!’郑雅今朝着他眨眼。
‘少放……’宁与锦骂到一半,记忆力刹那间恢复。他们真的接过吻,纵使仅仅是蜻蜒点水了一下,但唇碰唇不叫吻,叫啥?
郑雅今笑得好开心,趁宁与锦发呆时将盒里剩余的饭菜吃个干净。
好半晌后,宁与锦才由齿缝中迸出一句:’那又怎样?’
‘没怎样,我不过关心你吃饭了没有,担心你胃会痛,仅此而已。’郑雅今笑得真诚无伪。
宁与锦怒火瞬间平息。面对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怎么气得起来?
然而他感动的眼光尚未消失,郑雅今这厢又凉凉地补上一句关键性话语——
‘你一胃痛就会乱发脾气。’
刷的一声——再闪。
郑雅今刚刚庆幸自己闪过密与锦丢出的柳橙皮,旋即听到一声惨叫,果皮正中站在舞池边高大男人的头。
身形倾长的男子原本是一脸邪笑,用眼睛捕捉舞池中的美人们,此时邪魅俊颜却变成苦瓜样。’不会吧?为什么我在“地下室”比在家里还衰?’
‘两百元。’宁与锦瞄了男子一眼,低头切柳橙准备榨第二杯。
‘什么两百?’男子一头雾水。
郑雅今斜坐在椅中,好整以暇地看戏。
虽然宁与锦斗不过他,但是欺侮欺侮旁人倒不成问题。
‘柳橙汁的钱。’宁与锦用下巴指指吧台上的空杯。
‘我又没喝,凭什么叫我付帐?’男子不满地叫道。
‘就凭我有官阳泰的手机号码。’宁与锦淡然的声音由吧台内传来,他埋头努力榨汁,似乎认为跟男子讲话连礼貌地注视对方都不需要。
‘啊!我竟然忘记有喝过柳橙汁,真是不好意思,我喝的东西当然会付钱。’男子的态度瞬间改变,笑眯眯地送上现款。
须臾之间,郑雅今已明白此人是谁——孟德耀。
他并不认识孟德耀,但是见过官阳泰一次,在他难过失恋的当天。
若不是官阳泰带着朱叶去找他心仪的人,他不会失恋得这么快。记恨的结果是他从此对官阳泰的身家清清楚楚,晓得官阳泰在一捻红附属的羊咩咩工作室上班,领头老大名唤孟德耀,兼任官阳泰的亲亲恋人。
他无须多问什么,单凭宁与锦和孟德耀间的对话,即知孟德耀来此地之事压根儿没跟官阳泰说,简单一点的说法即为——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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