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爬起来,宋夜空已一把手揪起他的领子,恶狠狠的说:“不入流的东西,本姑娘打你还怕污了手。我警告你,在任何时候都别轻举妄动。还又,以后要再敢对我们老大无礼,小心你身首异处,听到了没有?”
陈胜望了一眼宋夜空杀人般的眼神,不敢置信他会输给这体型娇小的死丫头,但她那俐落的身手和慑人的气势却教人生寒。他不敢多说,狠瞪了她一眼,落荒而逃。
姚衾寒遣走了在座快要昏倒的主管们,一群人顷刻便走得干干净净。
宋夜空搔搔已经够乱的发,不明所以的说:“奇怪,他们干嘛像见了鬼似的?”
姚衾寒闻言笑了开来,觉得她真是直率得可爱。
“夜空小姐,你那江湖味浓重的语气可吓坏那些老家伙了,他们平日虽纵横商场,但何时见过此等阵仗?宋小姐你大显身手,教训了那无耻之徒,小妹真是感激涕零又大饱眼福啊!”说着还弯腰作揖。
宋夜空见平日端秀美丽的姚衾寒学起她那一套,
甚觉有趣,故意抬头挺胸,不可一世的说:“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行事法则,你一介女流是不会懂的。”说完,和姚衾寒笑成一团。
殷皓月在旁也忍不住变起嘴角。自他遇见宋夜空以后,他这一个月以来笑的次数可追得上过往十年的总和。
***
薛凯悦盯着电视萤幕上不寻常的闪光与哗哗作响的讯号,抬头对坐在大桌后的殷皓月说:“有人突破防守,闯入山庄。”
殷皓月扬了扬眉,略感惊讶。闯进这守卫森严且高手云集的星月总部,实非易事。
而坐在窗台上,原本一脸无聊的宋夜空马上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哇拷!哪个家伙这么神武?非得好好会一会不可……”话还说完,人已从两层楼高的窗台跳下去。
殷皓月霍地站起,“夜空,别莽撞……这丫头跑得还真快!”说着紧追而去。
薛凯悦奔向窗边叫道:“喂!等等……”他只来得及向殷皓月飞腾而下的矫健背影行注目礼。“真是的,又不是没门可走,干嘛一定要学夜空那丫头跳窗户啊?少爷真是急昏头。”
宋夜空跑过草坪,看见一个陌生人在石径上张望,便不假思索地扑了过去。她一手扳过他肩头,一脚横扫他下盘,出手狠准,干净俐落。但对方反应极快,一个回转,将她的手抓住,力道一使,便要来个过肩摔。宋夜空大惊,此人身手不凡,一招之下便见真章,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是她小看了他。
但紧随而来的殷皓月已大声喊着:“曙天!别伤了她。”
趁那男子微一迟疑,宋夜空左脚一勾,腾出空着的手往后撞向他胸膛,抓住他的手腕,依样画葫芦的赏他一记过肩摔。那人也不反抗,任凭自己被摔下。但旁人可看出他摔得极有技巧,大有故意配合之意。
殷皓月制住宋夜空的身子,又好笑又好气的说:
“夜空,别胡闹。”
躺在地上的男子哈哈大笑的看着宋夜空。这美得挺有个性的小姑娘是谁?竟能撩动他那石头兄弟冰冷的心。看他那副担心的样子,可与以往的冷静沉着相差太远。
殷皓月拉起耿曙天,两人相视而笑。
宋夜空看他们神情亲近,没好气的道:“你们认识啊?这小子功夫倒不错。”她虽落败,却真心佩服他的身手。她上下打量耿曙天,见他身高颀长、俊颜星目,与殷皓月站在一起竟毫不失色。只是他眉宇之间颇有流浪天涯的沧桑之感,与殷皓月的冷凝沉静大不相同。
耿曙天对宋夜空也很好奇,他见她眼神清澈,身上有种落拓与狂放不羁的特质,是一个不受传统束缚的女子,刚才打斗时,她的神情肃穆冷然,而今那慑人的一面已消失殆尽,却又换上了天真淘气的风情。
殷皓月将耿曙天带回山庄,两人关起房门,足足淡了一个下午。
宋夜空在房间的窗台上,凝视着远方,此时夕阳正红艳似火。她总觉得看夕阳只能在两处地方,—处是海上,一处在柳林的余缝间。
唯有大海的壮阔才能突显夕日的孤绝;柳枝飘摇之间,才能深刻雁鸟野渡时的惊鸿。
她搔搔一头乱发,却仍理不清心头纷乱的情绪。
那家伙是怎么了?刚认识他时,一张脸冷得要冻死人,现在虽然仍不爱吭声,却常用那双黑眼直盯着她瞧,有时还用手揉乱她的头发,又细心的以他修长的手指梳理整齐。而他那专注的眸光,总教人脸红心跳……
她不明白,为何同样是男人,凯悦再怎么逗她、抱她,甚至以前喝醉时与他们那票兄弟同榻而眠,都不曾令她有这种娇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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