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被杜子沅电力十足的笑容电呆了,刘紫愣愣地转身擦著书本,彻底忘了该不该问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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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在干什么?”下午回到府里,杜子沅遣开四马自在地遛达,却在后院的老阁楼上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杜子沅有点好奇也有点担心地踱过去,他已经听闻不少刘紫的闯祸事迹,这种地方对任何人来说都很危险,她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擦擦擦……抹抹抹……
唉!俗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原本以为往后日子轻松了,哪晓得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就是有本事找到机会整她,说什么老阁楼视野好,不晓得哪天老夫人和夫人心情好会想上来瞧瞧,灰尘满满的哪像话呀!于是抹布、水桶连同她就被丢进来了。
“哼!这灰尘明明是陈年顽垢,搞不好几百年没人擦过了,怎么我没来之前就没人想到要清呢?而且这明明就是一栋危楼,说不准哪天会倒,我才不信高贵美艳的杜夫人敢走进这栋鬼屋,骗我是白痴笨蛋呀?”
刘紫半个身子挂在窗外,努力地抹、用力地擦。那些人有本事整她,她就有本事把事情做好。
“说我家是鬼屋?这丫头真大胆。”站在大树旁的杜子沅嗤笑出声,却也明白家中奴仆的管理真的出了问题。听四马说刘紫还是常被欺负,唉!不能体恤下人,根本无法累积凝聚力,他心中有了决定。
瞧著刘紫努力的身影,杜子沅的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明亮朝气中带点暖意,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刘紫愈抹愈过瘾,擦完这头又擦另一头,但老朽的窗框禁不住一再擦拭,居然“匡啷!”一声整个脱落。
“啊!”刘紫惊呼一声,动作很快地探身一捞,她是拉住了窗子,却也被超重的窗框直接往下扯,整个人由二楼摔了下来。“啊——”
刘紫绝望地闭上眼睛之前,仿佛看到白光一闪,接著她只听见朽坏的窗子摔落的声响,而原本以为至少会捧断两条腿的她,却乘著风飘飘然地在院子另一头轻巧落地。
刘紫错愕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宽广健硕的胸膛,她惊魂未定地抬头,恰巧对上一张迷人的俊颜。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杜子沅的眼里写满复杂情绪。”这……这真的不是我的错,之前打破碗盘,洗坏衣服是我不对,但这回真的不能怪我,我刚刚就觉得这窗子实在烂得可以……”刘紫急忙辩解,却在对上杜子沅含笑的明眸时消失了嗓音。
“怎么不往下说呢?”
“好奇怪,我们怎么会突然靠这么近?而且我还可以直视你的眼睛……”刘紫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在他怀里,而且双手还紧紧环绕在他的脖子上,整张脸瞬间炸红了。
“照理说,你现在应该脸朝下地埋在那堆土里才对是吧?”杜子沅漾开笑颜耻笑她。
若不是他刚好逛了过来,她没死也去了半条命!刚刚瞧见她摔下来时,他的心脏差点停了,可奇怪的是,救了她后他却忍不住想笑,这么惊险的场面她居然有本事把它变得这么可笑,这丫头太好玩了!
“谢谢你救了我。”刘紫尴尬万分地想逃离杜子沅的怀抱。
杜子沅有点不甘愿地放她落地,可大掌仍环抱在她的腰间,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仔细瞧个分明,女人的身体不能留下伤痕的。
“咦?你受伤了!”刘紫眼尖地瞧见杜子沅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虽然不深却渗出血水来,她惊慌地捧住他的手。
“一点小伤而已。你呢?有没有事?”杜子沅瞧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那点小伤他才不放在眼里,可她……
“都流血了还叫小伤?不行!你要快点疗伤才行,那……要去哪弄才好呢?”刘紫乱了手脚,浑然未觉自己仍在他的环抱之中。
“你冷静一点。”杜子沅蹙起眉头,心头却热呼呼的,没想到她会慌成这样,她的眼里清楚写著愧疚,这丫头老是赤裸裸地表现出最真实的感情,令他闪躲不及,就这么陷了进去。
“好,冷静,冷静……我们先回你的房间把伤口洗干净,四马应该在吧?请他拿药来敷,对!就这样!还好伤口不深,这样应该就够了。”
刘紫连忙回想所有急救过程。“对了,你有干净的手帕吗?”
杜子沅乖乖奉献出一条白色帕子。
“幸好你很有钱,浪费一条绢质丝帕没什么大下了的!”刘紫一点也不心疼地直接将手帕压在伤口上替他止血,拉著他快步走出后院,才想起她完全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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