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阳整个人虚脱地趴在马桶上。
“瞧瞧你,吐得乱七八糟的。”凌业亚拧了条冷毛巾为她擦脸。
“好舒服。”她闭上眼,享受着冷毛巾在热热的脸上滑动的冷凉触感。
“是,你很舒服,我可就惨了。”凌业亚真搞不懂自己。他不是一向最讨厌照顾女孩子的,怎么今天贡然还“服侍”得挺心甘情愿的?
季羽阳吐了两次,把胃里的东西几乎全吐出来了,脑袋也不像整个浸在酒里那么难过,神志也略微清醒了些。
不急着出去的她,索性坐在马桶上,双手支头侧脸看着只穿着内衣裤忙碌不停的凌业亚。
“其实,我觉得你长得满好看的。”
“甚么?”本来是背对着她在整理西装裤的凌业亚,听到这话后却急忙转过身来。
“哇!身材也很棒,尤其是结实的胸部,还有修长的腿,依我看,你脱光了比穿衣服还有看头。”
她是不是晚上没吃饱?不然,她怎么老觉得眼前的男人秀色可餐得很?尤其是略带棕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烤得恰到好处的烤鸡一样。
令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莫名其妙的-─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醉话好不好?你想吓死我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真想一口把你给吞下去。”说着说着,手很自然地伸出去摩挲着他的腿。嗯,很结实,很好。
她专注得像在决定该从哪里咬下第一口才好。
凌业亚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她这是在挑逗他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里好热,是不是没开冷气?”季羽阳以手当扇子对着自己猛煽,想将全身的燥热降低一些温度。
“这里真的很热。”凌业亚吞了口口水后说。
没道理啊,现在可是寒冷的十二月天!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凉快得不能再凉快了。
“快热死了。”煽风只是治标的方法,根本不能解决她的问题,季羽阳采取治本的方法-─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先是手套,然后是晚礼服的拉链……
“别拉下来。”凌业亚双手死命抓着流理台大叫。
“可是人家真的很热。”
她是真的醉了,醉得不顾一切。
凌业亚从她迷蒙的双眼及酡红的脸颊可以窥见其中端倪,糟糕的是他是两人中唯一清醒的;清楚地知道她在做甚么,还有,要是不阻止她的话,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天……”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竟偷偷地逸出凌业亚的嘴角。
“对了,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任务’没达成。”季羽阳的手停了下来,侧着头,很努力地在想一件被她遗忘的、很重要的事。
“甚么任务?”凌业亚松口气之余,又有那么点失望。
“出门时我对自己许下两个诺言,今天晚上要好好放纵一下,将以前乖乖牌、中规中矩的我抛在一旁,第一件事就是喝酒。”
“你以前从没喝过酒?”
“当然有。”她答得理直气壮。“冬天时我可是常吃麻油鸡补身体的。”
“那怎么能算?看来你真的没喝过酒。”
“是啊,我还不知道要喝醉还这么难,我已经猛灌酒了还是不醉,看来我真是千杯不醉的酒国女英豪。”
“你已经醉了。”凌业亚指出事实。
“我没有。”
哈!凌业亚对着浴室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从没听过醉了的人老实承认自己喝醉了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的另一个承诺呢?”
“另一个啊,另一个是需要藉酒壮瞻才能完成的。”
“是甚么?”
“忘了。”她嘻嘻一笑,开始继续她刚才未完的动作。
“你又来了!”他哀嚎。
“很热啊!”如果可以,她真想连身上的皮都脱下来,快热死了。
“不行。”凌业亚急得冲过去握住她的双肩,不让晚礼服的肩带滑下来。再继续下去,她穿的快和他一样多了。
“嗯,你的手看来很好吃呢!”季羽阳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
这轻轻一口对凌业亚根本是不关痛痒的,不过,它所引起的骚动才是要命。
她发烫的肌肤炙得他的手好热,他的眼睛只要微微往下就可轻易看到她雪白的胸脯,以及紫色蕾丝包裹着的秘密。
半脱不脱的她看来是那么地诱人,还有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以及她沿着手臂渐往上移的吻--或者说“咬”比较恰当;任是圣人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何况凌业亚自认不是圣人,他也不想当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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