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条毛巾给你,等我一下。”
“你还可以吧?”凌业亚不放心地跟在后面。瞧她走得跌跌撞撞的,该不会撞到甚么东西吧?
“当然没问题。”话才刚说完,她就撞到门沿,“碰”好大一声。“好痛。”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凌业亚心疼地揉着她的额。“你告诉我毛巾在哪里,我去拿好了。”
她真的醉了,空腹喝酒加上车子颠簸的催化,让酒精的效用发挥得比平常还快。
“不用了。”她打开衣柜,转身想将手上的毛巾拿给他,没想到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直往后仰。
“小心。”他眼明手快地拉住她。
他的力量太大,再加上反作用力的关系,她整个人跌仆在他怀里了。
怀里的火热让他极舍不得放手,更着让他悸动的熟悉……
凌业亚皱着眉看着怀中酒醉的季羽阳,这景象竟勾起他记忆深处似曾相识的情节。
来不及细想那股熟悉是甚么,他早把握机会吻上她的唇,轻轻地,像吓着她似的,试探着一步步卸下她的武装和防备。
季羽阳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被凌业亚给推开了。
“你!”他一脸古地直盯着她。
然后,又猛地袭上她的唇。
这次他是亳不犹豫的,将多月来蓄积的热情全部释放,对她的唇、她的心倾泄出未说出口的情愫;对她的饥渴让他像是久渴欲饮的人,极力吸吮她嘴里的甘露。
“天!”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从凌业亚的嘴边倾泄而出。
两人双双倒在旁边的床上。
季羽阳的脑子因为酒精作祟而无法正常思考,但身体却清楚地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像有独立意识地自动抬起手勾搂着他的颈项,需索箸他的吻。
而,印在胸前的那团火热却烧醒了她的理智。
“不行。”季羽阳慌乱地推开他。
她的衣服不知在甚么时候被解开,雪白的胸脯也露出大半。
“你?”
凌业亚的眼睛除了闪着欲火外,更有着茫然与不解。
“我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该回去了。”
她匆忙拉上衣服,抚平翻卷至大腿的裙摆,拉起凌业亚,拾起他放在地上的鞋子和外套,不敢看他,急忙将他推出大门,才不管他在门外的敲门声。
然后,整个人虚脱地靠在门上直喘气。
天啊,她明天该如何面对他?凌业亚绝口不提那天的事。
这并不表示季羽阳可以从自我折磨的慌乱中解脱。
她常在工作到一半时,不经意抬头,发现凌业亚正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以极古怪,且若有所思的眼神。
迎上她无言的询问后,他却甚么话都不说地便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
季羽阳神经紧绷得都快尖叫了。
“羽阳?”他的话又轻轻地从她耳后飘来。
“甚么事?”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他的耳边细语,每次都被他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午餐饭局,你陪我去。”
“和谁?”这次她可是学聪明了,先问再说。
“跟我来就知道了。”不事先揭晓谜底的凌业亚,拉起她就走。
害得季羽阳忐忑不安的。
一进餐厅,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人,她的心竟忍不住哀叫!人要是运气正背,甚么倒楣的事都会遇上。
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凌业亚的父亲--凌平扬。
想当初为了抢客户,她和凌平扬曾有多次面对面较劲、对打的纪录,他一定会认出她来的。天啊,这下真的完蛋了!
转身想逃的她,却被凌业亚有力的手臂给牢牢钳制住,将她直直带到凌平扬面前。
凌平扬,奥扬集团的负责人,五十五岁的他并没有中年人发福的身段;凌业亚的轮廓很明显地来自于他,只不过他比凌业亚多了分岁月历练的成熟,两鬓的些许白发让他平添几许威严,尤其是那对眼睛,犀利得让人不敢小觑。
“爸,我来替你介绍,这是我的秘书季羽阳。”
“季小姐,好久不见了,业亚只说要介绍他的秘书给我认识,没想到会是你。”
就是这几句话,再多就没有了,任凭他怎么逼问,业亚那小子绝口不再提供任何消息,不过,光是这话透露的讯息就够他好奇了。甚么时候“诠佑”一个小秘书得劳动他的大驾?
想来,这秘书在业亚的心目中肯定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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