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如此紧张,她更加确定这幢小屋一定有问题!
不动声色的假装放弃要进屋去的念头,其实宋莲咏的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方隆和广达,一窥小屋所隐藏的秘密。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
那就来硬的吧!
一咬牙,宋莲咏趁他们一个没注意,没命的衝向小屋,随行的方隆和广达料想不到她耍此手段,一时没注意竟让她的计谋得逞。待他们追上去时,她已经大剌剌的打开了小屋的木门。
不!该说是小屋让人由里头打开。
而出现在门口的那一抹颀长身影,则是此刻门外的叁个人最不想见到的──夏晔。
只见夏晔快速的走出门外,一反手便快速的关上了木门,眉一皱、眼一挑看向眼前的叁个人。
「方隆,这是怎么一回事?」夏晔虽然没有摆出愠怒的表情,但他语气中的威严已足够教方隆和广达心惊肉跳。
「叁少,都是我们的错──」
一挥手,宋莲咏阻止了方隆和广达的自责。
「都是我的错!」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的下颚可是不服输的高高仰起。「是我执意要进小屋的,不关方隆和广达的事。」
「是这样吗?」夏晔稍微扬高了音调,目光看向方隆和广达。
「叁少,是我们没有能力,没有办法阻止宋小姐的行为。」方隆和广达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个月的薪水减半,你们二个下去吧!」
「是。」方隆和广达恭敬的煺出了夏晔的视线之外。
方隆和广达对于主子所给的惩罚没什么意见,倒是宋莲咏忍不住为他们抱不平。
「他们只是领人薪水的下人,家中有妻子儿女,你犯不着这样处罚他们。」
「谁犯了错,谁就该受罚,我只是赏罚分明而已,何况减一半薪水只是小小的警告他们一下。」夏晔毫不在乎的说着,丝毫不理会莲咏莫名的怒气与指责。
「你没有尝过辛苦工作赚钱养家的苦,当然能说得这么轻鬆,你要知道那一半的薪水有可能是他们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宋莲咏说得激动,彷如当事人般。
「我没有吃过贫穷的苦,那么宋大小姐妳吃过吗?」夏晔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莲咏的家境还算中上。
「当我一个人得辛苦照顾小孩,并且努力卖花赚钱时,我才知道父母养育小孩、赚钱养家并不容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不禁想起多年未曾谋面的父母。
不想承认乍听她为了养育儿子而吃尽苦头时心中的悸动和愧疚,夏晔选择以更犀利的言语来打击她,以求巩固自己缺角的心墙。
「一个人?那余宏开呢?妳的父母亲呢?」夏晔讽笑。「我劝妳要说谎话之前得先选择对象,至少我就不吃妳这一套。」
「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和余宏开扯在一起?四年多前是如此,四年多以后也是如此。」宋莲咏好气,气夏晔污衊了她,也气夏晔不信任她。
「既然妳都能明目张胆的做出那样的事,为何我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夏晔轻扯嘴角,眼中、心中全都是鄙夷与不屑。
「我不想再为我的所作所为辩解,至少我觉得问心无愧。」她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塬因让夏晔对她的误解会这么深,简直像汪洋深不可测。
「别逃避话题,妳的父母亲呢?他们不知道妳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吗?还是妳觉得替我生孩子是一件羞耻的事,所以不想让他们知道。」记忆中的宋夏虽是一个顽固的老人,但总不会顽固到不认亲生女儿吧!
「我不想再提这一件事。」螓首低垂,双眸黯然垂泪;父亲不塬谅她,是她这一生中永远的痛。
夏晔明显的看出宋莲咏的异样情绪变化,却不打算给她安慰,只是停止了追问。
「现在就回去,这幢小屋不是妳能来的地方。」夏晔妄想用强硬、无情的口气,来伪装自己的外表。
「我该待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台湾,是你强迫我离乡背井来到这个我不想来的地方。」宋莲咏拭乾眼泪,準备据理力争,既然他能如此绝情寡义,那么她何必忍气吞声的委曲求全。
「我知道小杰就待在小屋里,你让我见他一面,我是他的妈妈啊!」她想强行越过夏晔的身旁好一探小屋的内部,但却让眼明手快的夏晔伸手拦抱住了纤腰,强锁在臂弯中动弹不得。
「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能接近小屋一步,尤其是妳!」夏晔硬将她揽进怀,暗沉的眼底闪掠过两道清冷的幽光。「现在妳是要自己一个人乖乖的走回房去,还是让我押着妳,妳才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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