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若要她说出喜欢他哪一点,她也无法具体说明。对他,她也有一种莫名的愉悦及安全感,就像现在依偎在他怀里,他的体温隔着衣物传过来,让她有种暖暖的安全感,这样甜蜜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她身旁。幸福,她的脑海浮现这两个字,是的,这样甜蜜的感觉是幸福,只有在陶黠的身上才能感觉得到。
“但是你可以任我只当你是朋友,而放任这份爱一直持续下去,不去要求我得回以同样的爱?”她不信他如此宽大,爱一个人不就是占有,占有对方的时间,占有对方的生活,占有对方的心,付出多少的爱意也会要求对方回以等量的爱吗?
陶酣仅是微笑的点点头,似是真的不介意自己付出的爱不能回收。
“你可真是伟大啊。”宫千秋证诮道。
“因为我不去要求,自然会有人回应。”陶酣不理会她的讥语,自信地说道。
“喷……你可真有把握啊。”
陶酣耸耸肩。
反正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既然如此……”宫千秋灵活的大眼贼溜溜的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你这么有自信及把握,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你是对的。”她说的样子像是给足了他多大的面子。
陷入情网是冒险的,所以谈恋爱也需要一点点的冒险精神。之前她是对爱情设限太多,以致裹足不前,不愿接受临门的爱情。现在她要抛弃那些爱情理论,放任自己的心去迫寻真爱。爱情不就像一场赌注,大不了赌输了再捡起破碎的心,一一拼凑回来。
“机会?”陶酣挑了挑眉。
宫千秋嘟起嘴,抡起拳头捶了他的胸膛。
“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知是什么机会。”陶酣故作无辜,他岂会不知她已同意试着去接纳他的爱。
“好啊,当我没说,既然要当我的男朋友,却没有足够的智商参透我话中之意,那就算了。”宫千秋高傲地头仰四十五度,践践地说道。
“不行,我当然了解你所说的意思,不可以这么算了。”陶酣急忙紧抱住她,不容许她反悔。
宫千秋见他像小孩子般耍赖,眉开眼笑的把脸埋入他胸膛。
“不过,陶酣……”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来。
“什么?”她不会想反悔吧?他可不允许她说话不算话。
“别说我没警告你……”宫千秋仍是窝在陶酣怀里。
“警告什么?”陶酣觉得一向古灵精怪的她似乎没那么简单答应接受他的情意,他的手心冒汗。
“爱我,没那么简单。”宫千秋抬起头,眼中勾勒着诡魅,嘴角扬起若有所图的笑容缓缓说道。
“我知道。”陶酣也回以诡谲笑容。“我以为你们正在热恋。”
“咦?”陶酣调回远观的目光,转过头瞟了胥郡一眼。
“我以为你与千秋正在热恋。”胥郡径自走向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啜了一口后说道。
他知道陶酣与宫千秋在谈恋爱,原以为他们会不顾众人眼光将恋情闹得众人皆知,想不到他们俩处理这段感情竟是如此低调。
陶酣仅是若有所思的睨了胥郡一眼,不表一语。
“是否该感谢我?”胥郡轻松地坐在沙发中,漂亮的眼盯着陶酣问道。
“我早猜到这件事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陶黜语气中透着意有所指。
“我推波助澜?”胥郡心知陶酣所指为何,但仍是佯装不知。
“我不知你这么做的初衷为何,但我真该感谢你。”陶酣嘴角噙着笑说道。
胥郡的轻松尽敛,瞪视陶酣许久。
他当初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发展如此顺利。告诉宫千秋陶酣爱着她,是因为他大致掌握宫千秋的性子,知道她无法面对突如其来的爱,会因爱而退缩,逃避陶酣;而陶酣见她如此反应也会知难而退,对宫千秋不再因存有太多的幻想而钟情于她。
但事实似是出乎他意料。刚开始宫千秋的反应如他所料,为情所困的她委靡得让他有报复的快感。他看不惯宫千秋的爽朗,看不惯她的无忧快乐,看不惯她对感情的自以为是……因而他让邪恶蒙蔽他的心,故意设陷阱让宫千秋跳人,让她尝尝为情所困的痛苦,让她知道爱需感同身受才知其中滋味,并非以一大堆随处搜集而来的爱情理论就自以搞懂得爱。
他这么做并非想取代宫千秋在陶酣心中的地位,虽然他对陶酣仍心存恋慕,这么做纯粹想让宫千秋在自以为是的剖析他的感情之后,也尝尝为情所困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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