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感冒了!
郝丝佳不太舒服地拧着鼻子,对他突然爆出的狂笑声感到困惑。
「我只不过是打个喷嚏而已,有这麽好笑吗?」不明就里被耻笑,让她觉得颇不自在。
他瞄瞄她被他肆虐的肿胀红唇,突兀地止住了笑声,用他温热带电的粗糙拇指拂过她的唇,深眸底的淡蓝渐渐地扩散为墨染成的黑。
「我的吻会让你心动吗?」
突兀地止住了笑、突兀的神情变化、突兀的深情语调,让她突兀得不知所措;鼻头因打喷嚏形成的红,从鼻翼两端逐渐扩散,直到炫满整个脸蛋。现在的她像颗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垂涎地很想咬一口。
「这……句话……你好像问过我了。」
她想起来了,那天在他办公室里,拥吻过後他也是问她这句话。
「你的答案我相当下满意。』他挑挑眉,俊朗的脸有点邪气。
那天在他意犹未尽地结束甜如蜜糖的吻後,他也问同样的一句话。
当时的她,脸上是晕陶欲醉,但出口的答案却直让他垂胸顿足!
还好啦--这就是她当时简洁又有力的评语。
这是他三十五年来第一次受到的次等待遇。
还好?连美艳女星、名模等都恋栈他的吻,而她竟只是一句极平淡的「还好」,而且听不出丝毫口是心非的意味。
不过,愈挫愈勇一向是他的处事方针;既然她能处变不惊,那他也得效法「庄敬自强」了。
「我喜欢……」郝丝佳水眸氤氲着一层狡狯的雾薄。
既然他想听好的评语,那她当下属的当然得顺他意,搞不好可骗来几分考绩。
看着他微微扬起的得意,她马上又泼了冷水: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男朋友的吻技略胜你一筹。」
唉!还是做不来谄媚言行。
闻言,费洛依·瑞德·白原本眼角逐渐加深的笑纹,倏地换成一脸被眨低的困窘。
「你有男友?他常吻你?」
有不快、有指责,他的心感到极为不适。
是妒意,他知道这是妒意!
从二十五岁以後末再出现过的嫉妒心,又被她轻易地挑起。
「每晚入睡前,和每一个清晨,『牠』总是会很『激情』地吻遍我的脸……哦!对了!牠最喜欢的是我的脚趾头。」
郝丝佳洋溢着一脸幸福,话里指的是她的宝贝拘狗--道格拉斯。
「你……和他……同居?!」
愠火骤转为寒冰,在不再湛蓝的阴郁眸中结霜。
「一年多了。」
她索性直接回答他接下会问的话。
为节省时间嘛!
「你爱他?」
尊傲的男人通常是很理智的动物。当东西不符合自己标准的时候,他绝对会马上收回企图心,选择放弃。
淡漠的语调,很成功地隐住自己失望的困窘。
「我爱牠爱得难分难舍。」见惯了他的温文儒雅,差点被他严肃的冶峻吓泄了底。
车内空气霎时间不再对流,而气氛也因他的沉默而凝结滞缓。
直到绿灯再现,车子再度开始驱动时,他才轻鄙丢下一句--
「你很轻易让男人吻你吗?」
随着引擎的低吼声,他僵硬的口气里好似又多了点批判。
但她不在意,她有自知之明,这个男人她要不起,即使他方才已很明白地表示他对她有浓厚兴趣。
而这分热度能保持多久?
三天?五天?还是直到教育训练结束?
她要不起,也压根不想要。
「如果那个男人不在乎我对他没感觉的话,我会的。」
要让男人死心,不一定要彻底揭露他的痛处、尖酸地数落他的不是,最轻描淡写的不在乎,往往也最能伤人於无形。
她非常明白,高贵尊傲的他,不会因她的话而伤心欲绝,也不可能放下身份委曲求全。
唉!男人,哪一个不是双重标准,只准自己风流快活,却鄙夷女人的放浪形骸。
他绝对会拾回他原本尊傲如天、讲话如神只的本性,从此放走她。
若往後她和他有幸重新再见面,那她还不过是白氏国际航空一介可有可无的处长秘书;而他还是高高在上、人人敬畏,一句命令就可定她去留的总裁大人。
人生的不公平,并不需要怨怼;只要有自知之明并平心接纳它,那生活就不会因少了某些东西而不快乐。
「到了,你该下车了。」
不再平滑的乾涩嗓音,很淡漠地催促她下车。
「今晚,谢谢你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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