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炜狐疑地睨着眼前的可人儿。
“算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骆炜放弃与她针锋相对的念头,决定为七夕留下一丝残存的气氛。
“喔……”丁薏芸很好商量地允诺了。但随即又抛下了枚超强的原子弹——
“那你请我来吃饭做什么?”她若无其事地说道。
“什么?”骆炜被刚入喉的餐前酒呛到,煞是狼狈。有没有搞错啊?他精心安排的这烛光晚餐竟被践踏到这种地步?
他有股冲动想将丁薏芸五花大绑丢到太平洋中去喂鲨鱼。
“我们不过是‘实习’的关系,你不用如此认真啊?”丁薏芸丝毫不觉彼此间的暗潮汹涌,兀自傻愣愣地说道。
虽然她对Dɑvid的感觉也还不错。但当初说好了只是实习的性质,便不能逾越它的界线,她可不想背上厚颜无耻的罪名呢!
况且Dɑvid也只是在和她玩玩而已,她没有本钱再继续玩下去,等到她生日一过,她绝对要和他撇清关系,他对她来说是个危险的潜伏因子,总是轻易地让她感到心神不宁。
“就只能是‘实习’男女朋友吗?我仍不够资格升级为正式男友吗?”骆炜心痛地问道。难道说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吗?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
哈……难怪他的朋友老说:凡事一物克一物,对于他的魅力,总会出现一个可以完全免疫的人,他当时还自信满满的,如今却……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着。
丁薏芸将他落寞的神情收入眼底,有些许不舍的感觉。
餐厅的舞台中央,小提琴拉出悠悠缓缓的优美的音答——是席琳狄翁的“Toloveyoumore”.
IWillbewɑitingforyou
Hereinsidemyheɑrt
I'mtheonewhowɑntstoloveyoumore
YouwillseeIcɑngiveyoueverythingyouneed
Letmebetheonetoloveyoumore
他们有默契的静静聆听完这一首曲子。
“别这样……其实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她试图打破目前的尴尬僵局。
平地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彻底地将骆炜推到十八层的炼狱中!
“你说什么?”骆炜吼道,他不敢相信耳里所听的话。
他的一声吼叫引来旁人的侧目,骆炜刻意地压低自己的嗓门,避免再成为瞩目的焦点。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别想走出这个大门!”他使劲地拉着丁薏芸的玉手,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好痛!你放手啦!”丁薏芸死命地用另一只手扳开他的巨掌,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骆炜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稍微放松了一下手劲,但仍紧拉着她的柔荑,没有放手的打算,双眼充满怨怒。
“我……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交‘实习男友’的理由?”丁薏芸吞了口水,怯怯地说道。
骆炜脑中迅速地摸索着记忆,回想起第一次在网路上的对话。
“不是想看看哪种类型的男人适合你吗?”他冷冷地说道,不夹带一丝情感。
“那是我临时胡诌的理由……其实我上网找‘实习男友’的主要原因,是想逃避一场荒谬的婚姻,都几世纪了还在玩那种指腹为婚的游戏,所以我就骗我父亲说我有男友了,那他就不能逼我结婚,上次那位罗秘书就是老爸派来侦测实情的……就是这样了。”丁薏芸说到后来情绪愈慷慨激昂,说罢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咕噜咕噜灌下肚。
“就是这样而已?”骆炜依然板着脸孔。他还以为她早已名花有主,这样一来,他不就成了现世的下堂夫?
不过……听了她那一大串的解释,他的气早已消了大半。但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她,要增加她的罪恶感!
谁叫她刚才说话不一次说清楚,害他气得七窍生烟,不知又死了几万个细胞?
“我……没有呀!我们不是说好用‘一夜情’交换‘实习男友’的吗?我们不是已经……”她的脸蛋整个羞赧成红色,语气结巴地说道。
“那你喜欢你的未婚夫吗?”骆炜屏气问道。他在颤抖?!他竟然害怕,他凝神等着丁薏芸的答案。
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恐惧,整颗心被高高悬着……她会说不吗?他盼望听到她说出否定的答案。
说,她不爱他!
“废话……我甚至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鬼才会喜欢他呢!”丁薏芸用一种观看白痴的眼神睨着他。被他气死了,都解释了老半天,他怎么还问这种没大脑的问题?
骆炜暗自在心中吁了一口气,玩味着自己的心理反应。
迷惘——气愤——安心?!他发现他的情绪被丁薏芸所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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