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后,不知你了不了解西西里岛上的情况?」丑时长老坐下来後,随即有人将一杯热茶奉上。他啜饮热茶时,丢给了宫昊月一个问题。
「太远了,没去注意。」宫昊月面无表情,全身戒备的说。
丑时长老只有在要她注意她身为域后的身分及责任时,才会用域后称呼她。
「最近不是他们的会期。」她又淡淡的说,想要结束话题。
「嗯。」丑时长老状似敷衍的回了一声,然後又啜了一口茶。
子时长老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丑时长老,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老朋友不是当假的,每当丑时长老脸上露出无所谓的样子,往往是他酝酿将炸弹丢给人的时候。
而他这一次准备炸的人,好像就是他们的域后。
「西西里的新教父等一下就会来岳域作客了。」丑时长老将他的茶一口仰尽,将杯子放下时,非常淡然的说。
宫昊月在乍听见这个消息的错愕後,马上勃然大怒。
「是谁准的?!」她用比平常更冷的声音说。岳域到底是谁当家?她确定自己不曾下过这种命令!
「我跟其他长老谈过了。」丑时长老一副老神在在的说,「他们也同意了。」
「岳域的域后是我,我没有放行,他怎么可以进来?」宫昊月的火气终於爆发,气愤的质疑丑时长老。
子时长老见苗头不对,马上插嘴想作和事佬,「这种事关岳域全体的事情,应该等其他长老来再谈吧!」
「其他人来,也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丑时长老被宫昊月顶撞之下,口气不佳的说,「更何况,这一次他要来,也不是我们提出邀请的,是新教父自己说要来,我们能说不吗?」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告知域后也是应有的礼貌吧。」宫昊月试着将她的口气缓和,恢复到先前的淡然。
丑时长老见宫昊月的态度软下来,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但他所说的话,却又像是另一颗炸弹,炸的宫昊月一阵晕眩。
「他来,是要来娶你的。」丑时长老缓缓的说,「除了你大哥之外,历代域王域后的终身大事都是交由长老团决定,你们自己是没有决定权的。关於这一点,域后,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宫昊月只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长老,脸上本来因为生气而勉强带了一点血色的双颊,因为太过震惊,又转为苍白。她转头望向子时长老,发现他也有同她一样的表情,表示他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子时长老不悦的说,目光尖锐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这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丑时长老轻描淡写的说。
「早上的事?」宫昊月喃喃的说。她的终身大事竟然被别人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就给决定了?
但是丑时长老说的没有错,历代域王域后的婚姻大事都由长老团决定,除了她大哥那一次例外,从来就没有域王或域后反抗过长老团。
她望着眼前的丑时长老,尽量不让自己心中的大起大落及悲怆表现在脸上。
从小的教导,叫她不得不对岳域有一份超过自己的责任感,这是身为宫家一分子活着的唯一目的;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发现宫家以外,有一个比宫家的责任更迷人一千倍的世界。
就在大哥当域王时的默许下,身为宫家子弟的她,终於可以暂时摆脱她的责任,去做她想做的事。所以她一直是无忧无虑的,直到……
直到她的大哥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在她大哥的例子下,看见了宫家的残忍,也看见了真心的被践踏。
权与利在宫家中,才是一切的代名词。
看破宫家及岳域一切的大哥远走他乡,另组一个组织,不愿再回岳域;二哥受到大哥的刺激,变得邪恶不讲人情;而她在看见两个哥哥的转变之後,就逃了。
结果逃一逃,居然逃回来坐上她最不想坐的龙椅,一个象徵着权力的王位,这是多么的讽刺。
而她,最终也没逃过身为宫家子弟必须做的事……
「伊拉法·达珥西教父等一下就会到了。他说要同我们开会,顺便见一见你。」丑时长老说。
宫昊月的心不知为何突然震了一下。伊拉法·达珥西?为什么这一个名字这么的熟悉,好像她曾经听过?
「伊拉法·达珥西?」宫昊月试着说这个名字,想要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的。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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