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然而她却连一点欢喜的感觉也没有。
闪电结婚一直是她最嗤之以鼻的事情,如今,她却是以这样子的方式结婚。而新郎为什么谁都不娶,就是要娶她,她也不知道……
她潜意识的摸了一下她左手上被强戴上的金戒指,不知道是怀念送她戒指的那个人,还是无力於将她套牢的象徵所带来的吊念。自从这一个戒指稳妥的被戴在她手上後,这一个潜意识的动作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迅速,令她愕然及烦乱,偏偏让她陷入这种情绪当中的那一个人,却没有再现身过。
她承认,虽然她心中排斥他逼她嫁给他,但那一个莫测高深、令人无法捉摸的男人,的确有让她思念的本钱。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她在心中再次听见他说这一句话。
真的吗?她不只一次的问自己。
宫昊月望着天上一朵像船的白云,眯起琥珀色眼睛,专注的望着那缓缓移动的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从他强行将她的隐形眼镜拿掉後,她就不曾再戴上它了。
以真面目示人的她,心中的束缚好像一瞬间离奇的消失了;长期以来没有办法面对的心中矛盾,也在她拿下隐形眼镜的同时,不见踪影。
不知为何,身为宫家子女的身分好像已经不再困惑她了。
在这一切处於混乱未定的时候,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应该算是奇特的吧。若乐观的想,一切的烦乱,有了一个好结果,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而这一切,却是那个让她困惑的男人的杰作。她甩了甩头,试着将他赶出她的脑袋。
不管他曾经说过什么,他这几天的不闻不问,已经充分显示他心中实际的想法了吧……
一阵鸟鸣让有点闪神的宫昊月倏然回神。她皱着眉,望着天空突然高飞的鸟禽。
「有人来了。」璧率停下动作,绿眸望着展翅高飞的动物,没有感情的说。
岳域中所有敢走这一段「天堂两公里」路的人都练就了一身功夫,能在走路时不惊动躲在树丛中的任何昆虫野兽,以静悄悄的动作靠近敌人。所以,当有人在岳域主屋外环激起飞禽野兽时,马上可以知道来人绝对不属於岳域。
像现在这一个人。
璧率迅速将他身上所有的枪准备好,警戒的守在宫昊月身旁,眯起他的墨绿眼眸,望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树丛,既没有寻找掩护,也没有准备逃跑。
宫昊月也冷静的将自己的枪准备好,神情冷漠的望着那个方向。
岳域的规条中,明订手下们不得对前来踢馆的人予以回避。因为他们只会战到他们倒下,以牙还牙的对待他们的敌人。
就在这时,打靶场边的树丛中迅速出现了八个戴墨镜的外国男子。
八名男子中,有一些人身上挂了彩,明显的是因为岳域周遭防卫机关所导致的,有的人甚至还血流不止,但不管他们的状况如何,他们所有的人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握着手枪,静静的矗立在宫昊月及璧率眼前。
「你们为何擅自闯进岳域的领地?」宫昊月主动开口质问。
「让开!」一个相当蛮横的娇嗲女声,从八个男人後面大斥。
八个男人迅速的往两边闪开,让出他们中间的位置。从中出现的,是一个红发辣妹。
宫昊月望着红发女孩脚下踩着亮皮紫色五寸高的高跟鞋时,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们八个为了保护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想必一定花费了不少心力吧?
擦着深紫色指甲油的手指,风情万种的将她脸上的墨镜拿掉。洁西卡·丹以利微扬起头,用她充满嫉妒的双眼从下由上,又从上往下,一副不可一世的打量着冷漠回视她的宫昊月。
「你就是伊拉法要娶的女人?」洁西卡掩饰不住口气中的尖锐,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神态镇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屈於劣势而显露惊慌的宫昊月。
昨天晚上她一来台湾,就莫名其妙的在她住的饭店中收到了伊拉法的喜帖。她不敢相信,伊拉法居然要结婚了!而且还是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怒火中烧的她完全不顾别人的劝阻,没有向父亲报备就跑到岳域的总部,想要见见那只狐狸精长什么样子。
伊拉法是她的!她的!
宫昊月也用她的金眼,冷冷的回望着她。
姑且不论是敌是友,光是这一个女孩子叫嚣的态度,就让她心中不爽到极点,而且,她还讲了她未来夫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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